“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最好不要和照明商店的店長起沖突,他和我一樣,在領域內,可以不死不滅。”張滿月再次囑咐道。
    “嗯,知道了,好了,車來了,你回去吧,守好酒店,保證所有人的安全。”高東旭張開雙臂,抱住了她嬌小玲瓏,奧圖有料的嬌軀,最后在她鮮艷的紅唇上親了下,笑著松開,手中多了一把黑傘,轉身走向了停靠的公交車上。
    張滿月站在那里,目送著公交車消失在幽深漆黑的橋洞里后,轉身走回酒店,來到了月靈樹前。
    “即使花凋謝了,我也可以不用消失,對嗎?”
    “沙沙沙——”
    坐在公交車上的高東旭看著車上的其它幾名乘客,嘴角微微上揚。
    公交車猛地一沉,像是掙脫了某種粘稠的束縛,終于從黑暗的橋洞里鉆了出來。
    迎接它的并非天光,而是更深的壓抑,鉛灰色的云層低低地壓著天空,仿佛觸手可及,隨即,瓢潑大雨便毫無征兆地傾瀉而下,密集的雨點瘋狂砸在車窗上,發出急促而沉悶的“啪啪”聲,像是無數冰冷的手指在急促地敲打著玻璃。
    車窗外,便是韓國的“陰陽界”。
    一片死寂的幽暗籠罩著這片區域,視野所及的建筑物全都沉默地矗立在暴雨中,窗口黑洞洞的,沒有一絲燈火,如同被遺棄多年的廢墟。
    它們輪廓模糊,在雨幕中扭曲變形,透著一股不祥的沉寂。然而,地面上肆意橫流的積水卻泛著冰冷的,慘白的亮光,一片連著一片。
    就在這片死寂與幽光交織的詭異環境中,公交車內部,機械而呆板的電子女聲毫無感情地播報:“四月一洞站到了——”。
    聲音如同一個開關,那些原本歪斜著身子。昏昏欲睡的乘客們,幾乎是同時猛地一動,像是被無形的線拉扯著,倏然驚醒。
    沒有人交談,也沒有人發出惺忪的囈語,只有一片沉默而迅速的動作。車剛停穩,門嗤一聲打開,乘客們魚貫而下,動作整齊得近乎刻板。
    一把把雨傘嘭嘭嘭地撐開,如同瞬間綻放的黑色蘑菇,然后,這些人便快速地,幾乎是逃離般地分散奔入濃密的雨幕,身影迅速被黑暗吞沒,腳步聲也被嘩嘩的雨聲覆蓋,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后下車的是高東旭。
    “砰——”一聲,他撐開一柄超大的黑色雨傘,將自己與這瘋狂的雨水隔開。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饒有興致地站在原地,目光投向車站旁那張孤零零的長椅。
    滂沱大雨中,一個身穿白色襯衫長裙的女人正獨自坐在那里。她早已被徹底淋透,單薄的布料濕漉漉地緊貼身體,勾勒出令人難以移開視線的曲線。
    烏黑的長發吸飽了雨水,一綹綹地黏在蒼白的臉頰和脖頸上,不斷滴著水。素顏的臉龐被雨水沖刷得毫無血色,卻依然清晰可見那份精致的底子。
    她一動不動,只是側著頭,默默地望著一個方向——那里,一個打著傘的眼鏡男正慢慢走遠,背影在雨霧中越來越模糊。
    高東旭的視線從那個狼狽卻依然動人的女人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她那張雖然掛滿雨水,卻依舊能辨認出的臉龐上。
    金雪炫!
    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搖頭,幾乎要失笑出聲。只是那笑意里沒有溫暖,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玩味和淡淡的嘲弄。
    如此人間尤物,竟落得這般狼狽凄楚的境地。
    真是暴殄天物啊!
    要知道,她可是有著魅魔之名,宅男炸彈美譽的性感尤物。
    雖然,她的顏并不是那種第一眼特別驚艷的,而是給人一種很自然,很舒服,很耐看,很健康的感覺,清新自然的氣息。
    最難得的是,越看越舒服,越看越漂亮,就像學生時代的校花們一樣,健康,美麗,自然卻不顯得張揚。
    而她所有的美譽,大部分來自她的rou身神話。
    167厘米的個子,螞蟻腰細得能一把掐住,腿長得能當尺子用,黃金腰臀比勾勒出完美沙漏曲線,纖細腰肢與修長美腿形成極致反差,被譽為“行走的雕塑”。
    非要找缺點的話,也就是不夠白,但是她的小麥色皮膚卻流淌著琥珀光澤。
    高東旭看著她素顏下依然極具辨識度的小臉,短下巴與rourou的鼻頭奠基幼態萌感,卻又被陡峭眉骨與深眼窩顛覆。
    冷艷的表情下,垂眸時如林間小鹿,抬眼時似獵豹鎖喉。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