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猛地一咬牙,憑借著一股狠勁,握緊匕首沖向1號,刀尖直刺對方要害,企圖速戰速決。
    想法很好,但他嚴重低估了對手,也高估了自己受傷后的狀態。
    他的攻擊在1號眼中仿佛被慢放。側身,格擋,擒拿——動作簡潔,高效,冷酷到極致。
    不到三個回合,澳門樸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腕傳來劇痛,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緊接著,后頸遭到一記精準有力的重擊。
    他所有的意識瞬間被黑暗吞噬,身體一軟,直直向前倒去。
    1號面無表情地上前一步,伸手架住他癱軟的身體,動作熟練得像攙扶一個醉漢。他沒有任何拖延,架著昏迷的澳門樸快步走出小巷,來到巷口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旁。
    拉開車門,將澳門樸塞進后座。1號拿出準備好的塑料軋帶,將澳門樸的雙臂反剪到身后,并用軋帶死死扣住他的兩根拇指——這是一種極其有效且難以掙脫的拘束方式。
    完成這一切,1號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發動機啟動,車輛悄無聲息地滑入車流,向著與高東旭約定的匯合點,疾馳而去。
    海云臺的陽光透過整面落地窗,將客廳鍍上一層金色,紗簾被風撩動,宛若美麗的舞者翩躚起舞。
    高東旭深陷在象牙白的柔軟沙發里,像一頭饜足的雄獅。
    白薔薇被迫棲于他膝上,身軀僵硬如雕塑,臉頰卻燒得緋紅。她眼神慌亂閃爍,不敢與任何人對視,更不敢挪動分毫,仿佛稍有不慎便會讓雄獅不高興。
    阿寧與入心入情兩姐妹早已褪去外套,只余貼身的黑色絲絨背心,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她們慵懶地倚著吧臺,指尖搖曳著琥珀色的酒液,像三只捕獵成功,棲息在奢華巢穴里的母獅子一樣,眼神帶著幾分戲謔,打量著局促不安的安妮可。
    安妮可俏臉上帶著討好地干笑,把自己陷進單人沙發,每一次細微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方單薄的浴巾成了她最后的壁壘,坐立難安的不時用手緊一緊身上的浴巾,十分擔心浴巾松散開,她不得不用手緊緊攥住邊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那雙曾令無數人艷羨的修長雙腿此刻卻成了負擔,無處躲藏地暴露在陽光下,更暴露在高東旭那如有實質,貪婪灼熱的目光之中。
    時而交迭時而松開,無處安放的模樣反倒更引人注目。高東旭的目光像帶著實質的熱度,一寸寸掠過她的肌膚,讓她幾乎要顫抖起來。
    她雖然平日里表現得十分豪放,還不時制造曖昧,撩撥,但那只是為了更好得融入臨時團隊,真要是讓她真刀真槍的,她還真是要好好的考量一番。
    不過,現在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安妮可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安妮可要比白薔薇豁達,看的更開。
    就在這緊繃得幾乎要斷裂的寂靜中,一陣清晰的腳步聲,讓所有人看向了門口。
    1號和王建軍一左一右,架著毫無知覺的澳門樸踏入這片奢靡之地。他們像扔一袋垃圾般,隨意地將那具癱軟的身體摜在客廳中央的波斯地毯上。
    “咚”的一聲悶響,砸在每個目睹者的心上。
    安妮可的呼吸驟然停止,瞳孔急劇收縮。她看著地上那個如同被抽去骨頭的男人——那個一手策劃了太陽之淚驚天竊案,精明得像狐貍,狡猾得像泥鰍的澳門樸,此刻竟像破敗的玩偶般任人擺布。
    最后一絲僥幸被徹底碾碎,冰冷的恐懼如同海嘯,瞬間將她吞沒,連指尖都凍得發麻。
    高東旭顯然極其享受這種支配他人情緒的感覺。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輕輕拍了拍白薔薇的腰側,示意她起身。
    白薔薇如蒙大赦般彈起,踉蹌半步,面露羞紅,急忙整理了下身上地衣服,剛剛因為澳門樸地出現而分散注意力地時候,一不注意,良心落入了敵手中,現在才發現,自然是又氣又羞,也十分地無奈。
    “賬戶,密碼,黃金下落——”高東旭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而不是決定一個人的意志。
    入心和入情對視一眼,唇角彎起一模一樣的弧度。她們放下酒杯,步履輕盈地走上前。
    兩人從沖鋒衣口袋里各拿出一個古樸陳舊的銀灰色針囊,然后直接坐到了地毯上,把針囊攤開,里面密密麻麻排著長短不一的銀針,針尖凝聚著冷冽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徹底撕裂了安妮可和白薔薇對現實世界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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