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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邏的時候,金茂忽然問道:“你下周要去警校宣講示范?”
    劉根來撓撓腦袋,“是。”
    這事兒他忘了跟金茂說了。
    不是故意瞞著金茂,是他自己都沒當回事兒,覺得沒必要跟金茂說,他沒想到金茂居然從別的地方知道了這事兒。
    “怎么不告訴我?”金茂語氣平靜。
    “我都沒當個事兒,也就是應付差事,走個過場。”劉根來實話實說。
    “看樣子,你很有把握,那我先考考你。”金茂指著路邊的一排房子,“假設這是犯罪現場,你分別給我講一下你個人和帶隊,分別對上單個持槍匪徒和數名持槍匪徒都該如何應對?”
    啊?
    劉根來立馬蔫兒了。
    師傅這是來真的,這么復雜的情形,要全都講明白,沒半個小時想也別想。
    大熱天的,跑這兒遭這罪……我咋這么命苦?
    師傅的話,劉根來可不敢不聽,再不樂意,也得耐著性子講。
    關鍵是不光不能出錯,還得全面具體,要不然,金茂肯定還會接著考他,什么時候滿意了,什么時候算完。
    好在劉根來學的扎實,也懂得活學活用,各種應對方案講下來,金茂還算滿意。
    饒是如此,金茂也讓他連續講了三處不同地形。這么一耽擱,一上午只巡邏了一圈,劉根來倒是沒累著腿,嗓子都快冒煙了。
    該死的紅頭文件……警校那幫小老弟兒給我等著,看我怎么折騰你們!
    劉根來本來還想得過且過,被金茂這么一折騰,一下把仇恨值全拉滿了,憋著一包勁兒,要在警校學員們身上找回來。
    剛發完狠,劉根來就泄氣了。
    他又不是警校老師,只是去宣講示范而已,能折騰個啥出來?
    純粹是自嗨。
    但不管怎么著,劉根來的心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他就像一個炮仗,還是在炕頭上烘了很久,一點就炸的那種。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劉根來吃飯都沒勁兒了,金茂不但吃的挺香,腰桿還筆挺。
    這是心里有底,感覺他這個徒弟不會給他丟人了?
    你心里有底,我不平衡啊!
    劉根來吃了口飯,心頭忽然一動。
    要不,也給金茂一點自制花露水?
    金茂身體的底子是不太好,可調養了這么些年,最近半年又是鹿血酒,又是虎骨酒的補著,應該補得差不多了吧!
    來點虎鞭酒調節調節,似乎應該問題不大。
    仔細想了想,劉根來還是拋棄了這個念頭。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真玩大了,金茂的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還是再好好補補,把身體調理的沒毛病了再說吧!
    金茂就兩個孩子,未必是不想再生,說什么唐雨想進步,多半都是照顧金茂面子的借口。
    過年的時候,送金茂的五十斤鹿血酒怕是喝光了吧,那就再送他一壇,外加一壇虎骨酒。
    別直接送給他,去送給師娘。
    就這么辦。
    打定主意,劉根來吃飯也有勁兒了,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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