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壯,你幫大寶別上。”劉根來鼓動著秦壯。
    秦壯想也沒想就拿起了獎章,嘴上還問著,“怎么別?”
    “盒子里還有個別針,還是我自己來吧!”
    齊大寶剛想把獎章拿過去,劉根來又開口了,“別別別,你別動手,獎章哪兒有自己戴的?得別人給你戴。”
    “就是,還是我來吧!”秦壯把盒子拿過來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個別針。
    他把別針摳開,先把綬帶穿上去,又往齊大寶胸口上別。
    齊大寶還挺著胸呢,他長的壯,衣服又緊,秦壯還笨手笨腳的,捏住了一點衣服就往上插,一下把別針扎進了齊大寶肉里。
    “臥槽,你輕點。”齊大寶猛地往后一縮,疼的齜牙咧嘴。
    “都立功了,還怕疼?”秦壯嘟囔一句。
    “滾一邊去,我是立功又不是死了,你特么用針扎我,我能不疼?”
    齊大寶罵罵咧咧的把獎章搶了過去,也不管是不是得別人幫忙了,三下兩下就把勛章別了上去。
    “走兩步。”劉根來挑了挑下巴。
    幾人目光都落在齊大寶身上,秦壯也往后退了退,把舞臺留給了齊大寶。
    齊大寶推開椅子,站起身,先是整了整衣服,又站的筆挺,娃娃臉上多了點靦腆。
    “不錯,不錯。”
    說話的是王棟,他終于舍得把目光從證書上移開,上下打量著齊大寶,臉上都是毫不掩飾的笑容。
    眾人矚目之中,齊大寶更激動了,啪的打了個立正,抬起右手敬了個禮,還原地站著轉了半圈,就好像在抬手授勛一樣。
    除了王棟這個師傅,反應最大的就屬秦壯,這家伙眼里的羨慕都快溢出來了。
    劉根來鼓動了齊大寶半天,為的就是這個敬禮。
    這家伙胳膊上可是挨了一刀,敬禮的時候,還不得疼的齜牙咧嘴,可這家伙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不知道疼?
    難道是立功的喜悅沖淡傷口的疼痛?
    “別顯擺了,”
    擔心這家伙顯擺大了,再把傷口弄開線了,劉根來急忙阻止道:“趕緊把胳膊放下來,你胳膊還傷著呢!”
    “沒事兒。”齊大寶笑著把手放下,又甩了兩下胳膊,“昨天就拆線了,大夫說我傷口都長好了。”
    失算了。
    到底是年輕,傷口長得就是快。
    劉根來正暗暗嘀咕著,秦壯忽然沖他來了一句,“根來,你不也立了個三等功嗎?把獎章帶上,跟大寶站一塊兒。”
    唰!
    幾人目光齊齊落在劉根來臉上。
    咋吃瓜還吃到自己身上了?
    這家伙的嘴咋跟棉褲腰似的,啥事兒都往外說?
    “根來,你又立功了?”齊大寶眨巴著兩眼,“啥時候的事兒?”
    “我就是運氣好了一點。”
    劉根來本不想搶齊大寶的風頭,可秦壯都說出來了,他要是還藏著掖著,就有點裝逼的嫌疑。
    “到底是啥事兒,說說唄!”齊大寶興趣更濃了,王棟也豎起了耳朵,只有金茂和馮偉利一臉的平靜。
    顯然,秦壯已經把倆人一塊立功受獎的事兒跟他說過了。
    劉根來一指秦壯,“你說吧,這事兒咱倆都有份兒。”
    事兒是他挑起來的,還是他說更合適。
    誰叫這家伙嘴上沒個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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