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飛虎來了興趣,問著身邊的張富貴。
    “也沒啥,我們村一戶人家的媳婦,他們喊她荷花嬸兒,看孩子們可憐,從嫁過來,就沒少幫他們。教他們洗衣、做飯、干家務,孩子生病的時候,也沒少幫忙照顧。
    前些日子,他們荷花嬸兒生了孩子,奶水不夠,孩子餓的哇哇哭,小劉不是給了幾個孩子一些奶糖嗎?幾個孩子舍不得吃,就把奶糖都給他們荷花嬸兒了。”
    嘴上說著沒啥,說這話的時候,張富貴臉上卻洋溢著老父親的光輝。
    “知恩感恩,不愧是烈士的孩子,就是根紅苗正。”
    王飛虎夸贊著,目光一一從四個孩子臉上掃過,最終落在劉根來臉上。
    看我干啥?
    我又不是孩子。
    劉根來轉過臉。
    這時候,彭局長走進了食堂,身后跟著趙錢孫和一眾公安局的領導。
    彭局長沒直接去主桌,走到王飛虎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回頭吩咐著趙錢孫。
    “你就在這桌吧,替我好好敬咱們的功臣幾杯。”
    彭局長真給面子啊!
    不但安排了王飛虎,還把自己的身邊人派了過來。
    “好的局長。”
    趙錢孫答應一聲,把原本挨著劉根來坐著的馬存煤拉到旁邊的椅子上,自己挨著劉根來坐了下來。
    拜托,領會領導意圖要不要這么明顯?
    劉根來有點不自在了。
    果然,趙錢孫往他身邊一坐,立刻引來不少打量的目光,弄的劉根來都想掩面而逃了。
    彭局長和那幫領導剛坐下,廚房就開始上菜。
    這邊天冷,上菜可不像關內那樣一道一道的上,幾個廚師用個大面板抬著,一次把菜都上齊了。
    酸菜燉排骨、紅燒肉、酸辣土豆絲、燉鯉魚,再加一個豬雜湯。
    雖然只有五個菜,但勝在量大,每個菜都是用大盆上的,估計張富貴送來的那頭野豬的骨頭和內臟都在這兒了,豬肉起碼也用了一半。
    讓劉根來有點意外的是,慶功宴上的酒是鹿血酒,他剛送給王飛虎,王飛虎就貢獻出來了。
    酒往碗里一倒,鮮紅鮮紅的,立刻引起了一片議論。
    “這是什么酒?怎么這個色兒?”
    “我聞著還有一股中藥味,還挺濃的。”
    “這不是鹿血酒吧?我看著挺像!”
    ……
    “老蘇說對了,這就是鹿血酒。”王飛虎接話道:“這是我戰友托人送來的,大家嘗嘗,要是不錯,我再跟他要點。”
    我啥時候成你戰友了?
    還是個局長呢,張口就是瞎話。
    劉根來暗暗撇著嘴。
    菜上齊了,酒也倒上了,按照程序,彭局長說了幾句場面話,又帶了一口酒,隨后就開吃了。
    劉根來對鹿血酒沒啥興趣,淺嘗一口,就開始悶頭干飯。
    這幾天光吃烤狍子肉了,都沒怎么正兒八經的吃頓飯,這會兒,見到菜比見到肉都親。
    “你不是說你要減肥嗎?”
    見劉根來只顧悶頭吃,馬存煤探著腦袋問著。
    “我還說你有個好老婆呢,你怎么不夸夸我?”
    這家伙腦子缺根筋還是咋的,在飯桌上說這種話。
    “吃你的吧,這么好的菜還堵不住你的嘴。”旁邊的趙錢孫一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馬存煤立馬不語了。
    他只是情商不夠,又不是真傻,趙錢孫一說他,他立馬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