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這是個標準的東跨院,打掃得很干凈,但院子里空蕩蕩的沒什么生活氣息。
    他注意到西廂房的窗戶用厚厚的黑布蒙著,而正屋的地面,似乎比院子里的地平線要高出那么一點點。
    地下室。
    吳碩偉心里有了判斷。
    “老弟,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吳掌柜把他們讓進正屋的客廳,熱情地問道。
    “這不是正好路過嘛!”吳碩偉隨口應付著。
    他看了一眼旁邊還處于懵圈狀態的陳雪茹,轉頭對她說:
    “雪茹姐,你先去前頭店里看看吧,曉娥那丫頭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別讓她一個人等著。”
    陳雪茹雖然滿心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
    她點了點頭,對掌柜說了句“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然后快步走出了院子。
    看著陳雪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吳碩偉轉過頭,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
    現在,該辦正事了。
    陳雪茹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外,院子里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吳碩偉的眼神變了,之前那點隨意的笑意蕩然無存。
    那個叫小浩的伙計端著一個托盤從屋里出來,上面放著一個白瓷蓋碗正絲絲地冒著熱氣。
    他走路很輕,腳底像墊了棉花,落在青石板上幾乎沒有聲音,一看就是練過的。
    就在小浩與吳碩偉擦身而過的那個瞬間,吳碩偉動了。
    他整個人像一張突然繃緊的弓,左腳向前滑出半步身體擰轉,右手化作手刀帶起一陣微風。
    形意拳里的“貍貓上樹”,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噗!”
    一聲沉悶的肉響。
    手刀砍在小浩的后頸上,他連哼都沒哼一聲,眼睛猛地向上一翻,整個身體就沒了力氣直挺挺地向下倒去。
    他手里的托盤隨之傾斜,那個白瓷蓋碗“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這蓋碗是景德鎮出的好東西,不但胎質細密,上面還畫著幾筆青花蘭草,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竟然沒碎——只是滾燙的茶水潑了一地,茶葉濺得到處都是。
    這動靜不大,但在寂靜的院子里卻格外刺耳。
    客廳里,那個被催眠的“掌柜”木然的表情動了一下,眼神里的空洞似乎有了一絲掙扎。
    與此同時,吳碩偉的耳朵捕捉到了一個更細微的聲音,是從地下傳來一聲輕微的金屬摩擦聲——是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
    他心里一跳,不等對方有任何反應目光再次鎖定“掌柜”的眼睛,右手在空中又打了一個響指。
    “嘚!”
    “掌柜”剛剛泛起波瀾的眼神,瞬間又恢復了死寂。
    他好像沒看見倒在地上的小浩,反而對著那個方向破口大罵:“小浩!你個蠢貨!毛手毛腳的!還不趕緊滾到一邊去!別在貴客面前丟人現眼!”
    他說話的功夫,吳碩偉已經單手把昏過去的小浩拎了起來,像拎一只小雞仔三兩步就塞回了東廂房墻角的陰影里。
    他手沒停,抓住小浩的胳膊和腿雙手快速地一錯一擰。
    “咔吧!咔吧!”
    幾聲讓人牙酸的骨節錯位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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