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確實比方才殺掉的那兩個,要高明多了。
但也是這一刀,錦衣男子一擊失敗之下,抽手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的斷裂聲,握刀的那條胳膊,從肘子處,已經被葉十三反手一刀給卸了下-->>來,斷臂出噴射的人血,差點就給葉十三洗了臉。
“你,到底是何人?”
錦衣男子一手捏著斷臂噴血的骨茬處,額頭豆粒大的冷汗,也直往錦衣的高領中灌進,嘴唇哆嗦著又是一問。
“從小陪太子讀書的那位,就是老子我了!”
葉十三似笑非笑,饒有意味地回了錦衣男子的話。
“啊?”
疼得冷汗淋漓的錦衣男子,瞳孔一陣緊縮,顫聲道:“你,你就是被充軍的太師之子葉十三?”
錦衣男子徹底崩潰了,令宮廷不安的那個人,居然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們處心積慮的計劃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去接近這個人。
不料,這個人居然找上門來,就這樣意外地出現在他面前。
更令人崩潰的是,派出的那么多人里面,偏偏該他倒霉,讓這個人找到了還沒站穩腳跟的他。
葉十三手腕微翻,殘刀抵住錦衣男子的咽喉,冷笑道:“怎么?現在才認出老子?晚了。”
錦衣男子渾身篩糠般抖著,斷骨處的血還在汩汩往外冒,他忽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嘶喊:“王爺饒命!奴才只是奉命行事!是……是藺公公讓奴才們潛伏在此。”
葉十三眉峰一挑,刀刃又逼近半分,喉間的皮肉已被割出一道血痕:“藺公公?看來,這皇后娘娘,還真把老子裝心里面了?”
錦衣男子忙不迭點頭,額前的冷汗混著血珠滴在刀刃上:“是!皇后娘娘說您在邊統兵城一日,新太子他就一日不得安寧!還說……”
面對錦衣男子倒豆子一般的坦白,葉十三忽然笑了,笑聲里卻淬著冰:“可惜啊!他這新太子,心思不用在勤理朝政上面,成天挖空了心思,動不動來找老子的麻煩。就他那個不安分的娘,放著好好的皇后位子不安享清福,卻在暗中培養了一幫你們這等貨色,為她那個不成器的混賬兒子,用你們這些閹狗成立個狗屁東廠,企圖來為他登基掃除一切障礙,真他娘的好笑!”
話音未落,刀光一閃,錦衣男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葉十三抽刀拭去血漬,輕蔑地一瞥地上的五具尸體,道:“找地方埋了,不用通知衙門,就當什么事都不曾有過。”
吳六子和劉三蛋二人,當然懂葉十三的意思,這不是辦案,而是秘密殺人鏟除禍根。
還真沒讓葉十三失望,在后院,居然發現一處新挖的地窖。
這一發現,令他興奮不已,直接將五個太監的尸體,一并給填入地窖。
那個鴇子婆,從墻角被劉三蛋拖起來的時候,一褲襠的屎尿,已經從兩只褲腳流個不停。
顯然,葉十三們殺人的場面,直接將她的三魂給嚇飛了。
“王爺,這個?”
劉三蛋目光看向葉十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請示如何處置這個女人?
“唉!”
葉十三嘆口氣,擺擺手,道:“殺了吧!她也不是罪大惡極之人,無非就是受雇于人而已。不殺吧!此等機密之事,被她盡收眼底,如何是好?你二人給個主意吧!”
此一出,吳六子眼睛骨碌碌一轉,道:“王爺,此人既然是娼身,也就無所謂貞潔了,充入官妓又怕走漏風聲,不如送曹百工那里,也好解解工匠們的苦悶?”
“混賬東西!”
話音一落,葉十三勃然大怒,道:“如此隱秘之地,豈能這等人隨意進入?”
平時機靈過人的吳六子,這次居然出了個超級餿主意,吃了一癟后老臉一紅低頭不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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