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來,云清澤便禮貌地起身問候:“薛總,您好。”
薛錦然見是云清澤,面色稍緩,點了點頭:“是小云總啊!最近你父母身體還好嗎?”
“勞薛總掛心,家父家母一切都好。”
云清澤微笑著回應,隨即話鋒一轉,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將話題引回正事:
“薛總,今天這事,說到底本是孩子們之間的玩鬧,沒想到會鬧出這么大動靜,還驚動了您親自過來,實在是他們太不懂事了。主要我妹妹明月剛回家不久,許多事情還沒來得及教她,連人都還沒認全,這不,就鬧出笑話了,也是她小孩子心性,聽到些污穢語的,就忍不住動手了,真是很抱歉,讓令郎和馬先生受驚了。不過,您放心我回去以后,我會好好的教育我的弟弟妹妹的。”
他先放低姿態,隨即話里有話地繼續道:“至于,馬先生和貴公子的傷,您放心,該我們承擔的醫藥費,我們云家絕不會推諉。還請您千萬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他這番話,看似客氣,實則句句是軟釘子——我妹妹剛回來,不懂豪門那些彎彎繞繞的“規矩”,可你兒子薛峰難道也不懂?打賭輸了不認賬,還惡人先告狀鬧到警局,你們薛家也好意思?他馬向碩一個長輩,如此口無遮攔地辱罵一個小姑娘,還要醫藥費,要臉不?
薛錦然聽著這番話,心里真是百味雜陳。看看人家云家教出來的兒子,說話滴水不漏,既維護了家人,又占住了道理。
再瞅瞅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和上不得臺面的丈夫,簡直沒法看!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心里清楚這純粹是自己兒子作死,還又蠢又慫,敢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