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心下明了,便將自己初步擬定的日期告訴了老爺子。
這一次,房間里沒有爭吵,沒有對峙,只有一種罕見的、近乎小心翼翼的平靜在緩緩流動。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云家老宅的傭人們便已開始灑掃庭除,將里外收拾得一塵不染。
明月還沉浸在夢鄉里,就被云母從溫暖的被窩里挖了出來:“小月,快醒醒,洗漱一下,一會兒有重要的客人要來,可不能這樣見人。”云母一邊說著,一邊將準備好的衣物放在她床邊,“衣服給你放這兒了,快點起來啊!”
明月眼神迷蒙,整個人都是懵的。見客?什么客?她只想和周公繼續下棋。但云母沒給她賴床的機會,輕輕拍了拍她便轉身出去了。
前院門口,云父、云母、云清澤以及元管家已等候在此。不多時,陳家的車隊緩緩駛來。前后都有重量的護衛上前開路。
云家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迎上前,車門打開,首先下來的是陳書記夫婦,緊接著是陳嘉禮,他懷中抱著那個孩子。云家人一眼就看出那孩子狀態很不好,面色蒼白,眼神空洞,心里均是一沉——孩子病成這樣,怎么還帶出來了?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皆按捺下疑問,決定靜觀其變。
最后下車的是陳老爺子,云父趕忙上前攙扶。陳老爺子笑容和藹:“聽說你父親病了,我過來看看。老伙計身體好些了嗎?”
云父恭敬問好:“多謝陳老關心,家父已無大礙。還勞您親自前來探望,真是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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