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轉向陳延川和陳嘉禮,“你們兩個連同嘉禮,必須親自登門拜訪,鄭重道謝!態度要誠懇,禮數要周全!絕不能讓外界覺得,我們陳家恃勢而驕,不懂感恩,授人以柄!明白了嗎?”
“爸,您放心,我們知道輕重。”
陳延川連忙應承。
陳母雖然此刻心肝都系在寶貝孫子身上,擔憂得食不下咽,但也深知丈夫和公公考量得對,家族聲譽和個人情感必須分開,絕不能在此刻落人口實。
陳老太爺看著家人,雖然悲痛卻依舊努力,維持著體面與秩序,心中稍感安慰,但一想到重孫子那失魂的小模樣,心底也是一片沉重。無名大師但愿他真的能有回天之力,救回他的重孫吧。不然就
陳家的發生的事情他們此時還不知曉,而云家的晚宴在賓主盡歡的氛圍中結束。
徐總一家告辭時,徐夫人還特意拉著明月和云清雅的手,熱情地叮囑:“明月,清雅,以后有空常來家里玩啊!阿姨給你們做好吃的!”
明月和云清雅都乖巧地應允,表示一定會去。
目送著徐家的車子緩緩駛離,消失在夜色中,坐在后座的徐薇薇,透過車窗回望云家別墅門口那逐漸遠去的身影,心中仿佛有某種沉重的、無形的枷鎖,“咔嚓”一聲,悄然碎裂、消散了。
自從經歷了商場那場生死劫持后,她就一直被一個清晰的噩夢困擾著。在夢里,沒有明月的出現,那顆偏離的子彈正中她的胸口,她倒在了血泊里,生命迅速流逝。
死后,她的靈魂仿佛被禁錮,飄蕩在親人身邊,眼睜睜看著母親因她的離世而悲痛欲絕,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僅僅三年便郁郁而終;父親一夜白頭,仿佛蒼老了二十歲;年幼的弟弟被迫瞬間長大,扛起了不屬于他那個年紀的重擔而徐家,在她靈魂最終消散前,似乎也蒙上了一層不祥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