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兵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帶著絕望:“沒有……”
“就在關口快破的時候,突然從松井師團的背后殺出一支隊伍。”
“他們有三千多人,裝備特別精良,領頭的叫劉三,是江晨的部下!”
“他們一上來就用三三制戰術,三個人一組,互相掩護著沖鋒。”
“手里的槍打得又快又準,關東軍的后背一下子就亂了!”
“三三制戰術?江晨的人?”
筱冢義男的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他們用的是什么槍?”
“是56半自動buqiang!”
通訊兵回憶著電報里的內容:“那種槍能裝十發子彈,射程有四百米,射速快,還精準。”
“劉三的部隊拿著這種槍,隔著兩百米就能打倒關東軍的士兵。”
“而且他們配合特別默契,一組人沖鋒。”
“另外兩組人掩護,關東軍的迫擊炮和坦克根本來不及調轉炮口,就被他們打掉了兩輛坦克、三門榴彈炮!”
他頓了頓,接著說:“松井師團本來就打了半天,傷亡已經很大了。”
“死了一千兩百多人,傷了兩千多,丟了三輛坦克、五門榴彈炮,還有幾百支buqiang。”
“劉三的部隊從背后一沖,他們更撐不住了。”
“松井師團長沒辦法,只能下令撤退,放棄從雁門關入關,改道去平型關了……”
“改道平型關……”
筱冢義男喃喃地重復著這句話,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緩緩地坐在椅子上。
燭火映在他的臉上,能看到他眼底的血絲和絕望。
最后的希望,就這么沒了。
筱冢義男想起剛才還在期待松井師團能來解圍,
想起自己對著地圖規劃著如何和松井會師。
想起自己還幻想過能守住太原,把江晨和李云龍的部隊趕出去……
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李云龍有107火箭炮,能全殲藤原聯隊。
江晨有劉三的精銳部隊,有56半自動buqiang,能從背后偷襲松井師團,把八千多人的關東軍打得落荒而逃。
這兩個人竟然聯手了,一個在雁門關正面阻擊,一個在背后偷襲,把最精銳的關東軍都打得狼狽撤退。
“李云龍和江晨聯手……這山西,要變天了啊……”
筱冢義男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自語,又像是在向命運妥協。
他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甲嵌進掌心,滲出血來,可他卻感覺不到疼。
比起心里的絕望,這點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無助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
此刻,筱冢義男守著太原這座孤城,手里只剩下兩個殘缺的聯隊。
既沒有援軍,也沒有重武器,面對的卻是李云龍和江晨兩支虎狼之師。
不甘也在心里翻涌。
他在山西征戰多年,從未像現在這樣狼狽,從未像現在這樣無力。
還有憤怒,對松井的憤怒,對藤原的憤怒,對江晨和李云龍的憤怒。
可這些憤怒最終都只能咽進肚子里,連發泄的力氣都沒有。
此刻,司令部里再次陷入死寂。
筱冢義男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
他知道,太原,真的保不住了。
山西,真的要變天了。
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什么也做不了。
參謀長:“將軍,要不,請示一下崗村擰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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