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李宇軒輕笑,“只要人在,隨時都能再拉起來。重要的是少東家的信任。”他望向窗外飛馳而過的燈火,“這次去西南,才是我們真正的機會。”
    黃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部隊被解散后,弟兄們該如何安置?”
    “讓他們暫時回鄉。”李宇軒眼中精光一閃,“等風聲過了,再悄悄集結。記住,要化整為零,不要引起注意。”
    次日清晨,委員長早早來到辦公室。陳不雷已經等候多時,手中拿著一份剛擬好的手令。
    “委座,解散部隊的手令已經擬好,請您過目。”
    委員長仔細審閱著文件,提筆在遣散費一欄多加了一百萬大洋。“景行這些年,也不容易。”他喃喃自語,像是在說服自已。
    “委座仁厚。”陳不雷適時奉承,“李主席知道后,必定感激涕零。”
    “他?”委員長放下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心里指不定在罵我呢。”
    與此同時,列車已經駛入三湘地界。李宇軒正在給委員長寫第一封電報:
    “職已安抵湘境。沿途所見,民生凋敝,匪患頻仍。唯念少東家囑托,必當竭盡全力,安定西南……”。
    寫到這里,他停頓片刻,又加上一句:“私兵之事,全憑少東家處置,職絕無怨。”
    三天后,金陵開始了對李宇軒私兵的解散工作。出乎意料的是,整個過程異常順利,士兵們領了豐厚的遣散費后,都安靜地離開了軍營,除了個別團稍微的鬧了一下。
    “委座,事情辦得出乎意料的順利。”陳不雷匯報時,臉上帶著困惑,“李主席的舊部都很配合,沒有人鬧事。”
    委員長站在窗前,望著訓練場上空蕩蕩的營房,久久不語。他突然問道:“你說,景行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這……應該不會吧?”
    “不,他肯定料到了,畢竟這么多年的兄弟了。”委員長轉過身,笑著說道,“所以他才會這么配合。我這個兄弟啊……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而此時的李宇軒,已經抵達貴陽。他站在賓館的陽臺上,遠眺著連綿的群山,手中捏著一封剛收到的電報。電報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部隊已妥善安置,勿念。盼弟早日凱旋。”
    李宇軒輕輕笑了笑,將電報湊到煙頭上點燃。紙片在夜色中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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