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的金陵夏日,總統府內氣氛凝重。委員長正在批閱文件,陳不雷神色慌張地快步走入,手中緊握一份密報。
    “委座,有緊急情況。”陳不雷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委員長頭也不抬:“講。”
    “據可靠消息,李主席的私人部隊已經擴編至三萬余人。加上現在第五軍擴編的十萬兵力,他現在實際掌控的軍隊已達十三萬之眾。”
    “啪”的一聲,委員長手中的紅藍鉛筆應聲而斷。他緩緩抬起頭,眼中寒光閃爍:“你說什么?”
    “回委員長,李主席養的私人部隊已經養到了三萬多人。”陳不雷重復道,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委員長沉默片刻,臉上陰晴不定。最終,他沉聲道:“把景行叫過來。”
    一炷香后,李宇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辦公室,臉上還帶著幾分得意:“少東家,你叫我?”
    “我聽說你養的私人部隊已經到了三萬多人。”委員長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對呀,怎么了?”李宇軒渾然不覺危險,反而興致勃勃地說,“這些可都是精兵強將,裝備都是最新式的。”
    “你準備拿這支部隊干嘛?”委員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準備去西南轉轉。”李宇軒說得輕描淡寫。
    “西南?”委員長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對,”李宇軒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龍運那老小子最近不太安分,我去替少東家敲打敲打。”
    書房內陷入長時間的沉寂。委員長凝視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心思。李宇軒則坦然相對,臉上始終掛著那副憨憨的笑容。
    “行。”委員長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不要再擴編了。”
    “是,少東家!”李宇軒立正敬禮,轉身離去時腳步輕快。
    書房門輕輕合上,委員長揮手屏退所有侍從。他獨自走進內室,打開隱藏在書架后的保險柜,取出一本皮質封面的日記本。
    翻開泛黃的紙頁,上面記錄著與李宇軒的點點滴滴:從溪口的主仆,到黃浦創立并肩,再到中原大戰的生死與共。每一頁都浸透著兩人數十年的情誼。
    “景行啊,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委員長喃喃自語,手指撫過一張兩人年輕時的合影。
    照片上,兩個年輕人并肩而立,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那時的李宇軒,還是個會為了一箱danyao跟他據理力爭的熱血青年。
    委員長走到窗前,望著金陵城的萬家燈火,長長嘆了口氣:“我這是怎么了?”
    夜色漸深,總統辦公室的燈光一直亮著。委員長獨自坐在黑暗中,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煙灰缸很快堆滿了煙蒂,整個房間彌漫著濃重的煙味。
    他的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斗爭。一方面,他不愿相信這個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會背叛他。另一方面,作為一個政治家,他深知權力對人性的腐蝕。
    “三萬私兵……”委員長無奈的說了一聲,“景行啊-->>,你到底要讓我怎么辦?”
    黎明時分,委員長終于做出決定。他按響呼叫鈴,陳不雷立即推門而入,顯然也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