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鋼鐵廠大院兒里,張勝利一個人正在瞎轉悠。
表面上看是瞎轉悠,其實他正在踩點兒,琢磨著撇開張三他們,自己單干。這幾天張三也不知道咋想的,無論他怎么勸怎么商量,就是老老實實的干活,一丁點兒的廢鐵都不整。
“三兒,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倒是跟我說說啊!”
這天開工后沒多久,張勝利就湊到張三的跟前,小聲問道。
他準備最后再嘗試一下,畢竟合作了這么長時間,張勝利全靠著張三他們才能自己存下一筆小金庫,無論如何他也是舍不得的。
可是張三遲遲沒動作,他有點等不下去了。
今天就算是最后再問一次,如果張三還是不肯動彈,那就自己拉人一起干,他已經選好了一個比他后進廠的人,說起來倒也不算遠,那人是三隊兒的。
兩個生產隊也有些往來,雖然不認識,但是提幾個人也就算認識了。
差不多就是這種:
“哎你是二隊兒的啊?”
“是啊!”
“我三隊兒的!”
“是啊!”
“哎那誰你認識不?”
“咋不認識呢,那我七舅姥爺的外甥!”
“唉呀媽呀,那是我發小!”
“那那我得叫你叔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