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欣雨母親陳樺女士,是一位享譽國際的印象派畫家。
有一次溫欣雨看到時苒的一幅畫作覺得是母親喜歡的風格就拍了照片給母親看。
結果第二天,溫欣雨母親就邀請時苒一起去郊外寫生,陳樺女士很欣賞時苒的美術天賦,后來收她做了徒弟。
所以自從認識了溫欣雨和她母親陳樺開始,這兩年,時苒才覺得自己這與世隔絕般的生活開始有了顏色。
但每次陳樺女士要帶她一起去其他國家或城市參加畫展的時候,沈煜都不同意她去,而且都是相同的理由。
他總說因為自己下肢殘疾,不便出行陪同她,擔心她照顧不好自己,所以這五年來,他沒讓她離開他身邊一天。
而時苒也正是因為沈煜是個殘疾,總是會不忍心為了追逐夢想而丟下他不管。
但是這一次,不是為了夢想,而是溫欣雨要在國內舉行婚禮了。
時苒已經答應了溫欣雨一定會去京城參加她的婚禮,她不能食,也不想再繼續被沈煜禁錮她該有的一點自由。
心意已決,時苒堅定道:
“沈煜,欣雨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是我師傅陳樺老師的女兒,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國內參加她的婚禮,還希望你能理解。但我保證,參加完欣雨的婚禮就會盡快趕回來,也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和念念,你放心好了。”
“你要我怎么放心?時苒,你這些年一直生活在國,突然去一個陌生的城市肯定會有很多不適應,何況念念還這么小,你一個人帶著她更是多有不便。”
“念念已經五歲了,她很乖巧懂事,我帶著她不必擔心。”
時苒不容沈煜再阻攔,直接朝他伸出手去:
“沈煜,請把我和念念的證件給我!”
這些年她的證件一直在沈煜的手里保管,幾個月前陳樺老師想要帶她回國參加一個畫展的時候,她曾把證件悄悄拿出來去辦了護照。
結果沈煜知道后直接把她辦好的護照和所有證件都沒收了,但現在要回國參加欣雨的婚禮,沒有證件她寸步難行。
沈煜看著她朝他要證件,是真的去意已決,他原本還有些耐心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時苒,如果你非去不可,那你就自己去,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如果你回來晚了,就別想再見到念念。”
“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時苒眉心一緊,收回的掌心,攥緊了拳。
“沈煜,你在威脅我嗎?”
“我是為你和念念好,但你非要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
男人遙控著輪椅要出去,時苒上前將他攔住,
“沈煜,念念都五歲了,除了幼稚園,她幾乎都沒有看到過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難道因為你身體不便,就想讓念念這輩子也跟你我一樣都做一個籠中鳥永遠飛不出去嗎?她也是女兒啊……”
啪!
男人隨手抓起一個煙灰缸把墻邊的古董花瓶砸碎了,也打斷了時苒憤怒的聲音。
時苒僵在那兒,難以置信的目光里,是讓她越發感到可怕的沈煜。
男人臉色鐵青,眼底的陰郁像是化不開的濃墨,陰沉,森寒,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時苒捏緊了滲出冷汗的掌心,這樣的沈煜,只讓她更想逃離了。
最后她挺直脊背,更加堅決道:
“沈煜,欣雨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帶念念去的,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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