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
中年女醫生抬頭看向闖入辦公室的男人。
男人穿著挺括的黑色大衣,挺拔的身形氣場強大,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神情焦急而凝重。
女醫生推了推眼睛,臉色有些嚴肅,
“你是林知夏的老公吧?”
“我是!醫生,她是不是剛來過?她怎么樣了?”
“還好來得及時,沒造成太嚴重的后果,但也有輕微先兆流產的跡象,需要多臥床休息。”
“先……先兆流產?”
醫生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江硯辭緊繃的心弦上,他高大的身形輕輕晃了下。
女醫生嘆了口氣,語氣越發嚴厲起來:
“你太太現在還是孕早期,胎兒尚且不穩定,這個時候要避免同房,作為丈夫就應該多克制一些,才能保證胎兒的健康發育,而且孕婦在這個階段身心也都格外脆弱,正是需要丈夫細心呵護的時候,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不顧及孕婦的感受,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中年女醫生語十分犀利,她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職業的使命只讓她本能地想保護好每一個孕婦和胎兒的身心健康。
醫生嚴厲的批評也像是尖針一樣扎在江硯辭本就自責不已的心頭。
他低著頭,有些無地自容。
作為丈夫,妻子懷孕了他是最后一個知道了,非但沒有好好照顧她跟腹中的孩子,反而昨天一回來就對她發了一通脾氣,晚上喝醉酒又不管不顧地非要跟她同房。
醫生說得沒錯,他就是不負責任,更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跟父親。
意識到自己的錯,江硯辭抬起頭,誠懇地保證:
“謝謝醫生,我一定謹記教誨,以后絕不會再犯這種愚蠢的錯誤,還請醫生告訴我,我太太現在哪里?”
“她在302病房,需要住幾天院調養一下。”
“謝謝醫生!”
對醫生禮貌頷首后,江硯辭迅速轉身出去,很快找到了302病房。
“知夏!”
男人急切地推門闖入,一進來就看到林知夏靠在床上,巴掌大的臉龐蒼白得沒有什么血色,雙手落在已有三個月身孕的腹部。
“對不起知夏……”
江硯辭腳步突然有些沉重,一步步走到床前,喉嚨有些發緊:
“昨晚,昨晚我喝醉了,神志不清的做了混蛋的事,傷害到了你和孩子,我就是個混蛋。”
男人低啞的聲音里滿溢著慚愧和自責。
林知夏只是扭過臉去,不想跟他說一句話。
現在一看到他這張臉,就想起昨晚他像個瘋子一樣把她摁在床上不管不顧地發泄。
她哭得嗓子都啞了他也不肯放過她,直到他滿足地昏睡過去,她卻肚子隱隱作痛了一晚上。
剛才醫生說她現在有先兆流產的跡象,所以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順利的來到她身邊現在都不好說。
“知夏,我向你保證,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喝一滴酒,昨晚的事情也絕不會再發生,求你原諒我好嗎?”
“是我該求你!”
林知夏突然扭回頭,眼眶泛紅地盯著他:
“江硯辭,我求你放過我,我們還是繼續,把離婚流程走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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