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城距離京城不遠,高鐵也就是兩個多小時,周末的時候她還可以回來陪潼潼,父親的案子開庭的時候她也能及時趕回來。
晚上九點多,行李收拾好了,晚飯還沒吃,林知夏給自己煮了碗雞蛋面。
剛把面端到茶幾上,門突然響了。
不是敲門聲,而是鑰匙插進鎖芯發出的細微聲響,那聲音讓林知夏的心臟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咔噠”一聲,下一秒,房門應聲打開。
男人挺拔的身影邁了進來。
“江硯辭!”
看清走進來的男人,林知夏方才提起的那顆心頓時又落了地。
長長地松了口氣,她竟忽略了,他前幾天剛自作主張給她家里大變樣,怎么可能沒有她的鑰匙。
至于他什么配的房門鑰匙,她也不想問了,只是定定地看著大晚上突然來到的男人。
他身上的羊絨大衣還裹挾著外面帶進來的寒氣,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眼底的寒意比他身上的氣息更冷冽。
“聽說你要去酈城?”
林知夏一怔,沒想到他這時候還有精力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嗯。”
沒做任何解釋,林知夏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為什么這個時候走?”
他走過來,把站在沙發前的林知夏籠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之中。
林知夏垂眸,避開他眼底咄咄逼人的光,
“想換個環境。”
“撒謊!”
江硯辭忽地一把攥起細腕,
“林知夏,你分明就是在故意躲著我!”
我咬牙篤定。
“我沒有!”
林知夏使勁兒要掙開他冰冷的掌心,反被他抓得更緊,一個轉身他將她抵在墻邊,雙手將她細腕扣在墻壁上。
“江硯辭你又發什么瘋?”
“我都知道了!”
男人脫口而出的幾個字,讓林知夏掙扎的動作一頓,他知道什么了?
“是我媽給蘇婉晴找的替罪羊,就為了讓那個女人把肚子里江家的種順利生出來。所以我媽是用她的病情逼你放過蘇婉晴的,對不對?”
江硯辭追問的語間,盯著林知夏的眼神愈發柔軟。
他昨天還怪她不顧他的感受,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毅然離開他身邊。
直到今天得知一個叫吳銘的人去自首,他才意識到那個人很可能是他母親收買的。
可他只猜對了一半,林知夏并不是被她母親病情所迫,而是為了他和整個江氏集團才做出的讓步。
但這些林知夏不打算告訴他。
而且明天她就要暫時離開京城了,也不想再跟他爭執什么。
看了看茶幾上那晚她剛煮好的面,突然問他:
“你吃晚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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