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到的腳踝刺骨的痛,林知夏看著腕表上的時間,咬牙嘗試了幾次都沒法站起來。
直到一只修長的手,從她頭頂落下來。
林知夏怔怔的看向那只好像玉竹一樣骨節分明的手,再往上,是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
“老……老板?”
林知夏仰著頭,驚訝的盯著突然出現在這里的穆時瑾。
他好像很喜歡穿高領毛衫,黑色的高齡衫外面搭配一件深灰色風衣,玉樹臨風,優雅紳士。
“地上太涼了,我扶你起來。”
見她還愣在地上不動,穆時瑾俯下身,將她扶了起來。
“是不是扭傷腳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老板,我沒事兒,而且我還有工作沒做完。”
“那你要去哪兒?”
看出她很著急沒完成的工作,穆時瑾溫和的詢問了一番,得知情況后,他執意載著林知夏去把剩下五家門店跑完。
晚上七點半,林知夏總算完成了組長交給了她的任務,但她扭傷的腳踝已經腫起來了。
穆時瑾又把她送到市醫院,幫她掛號帶她看門診,最后醫生診斷沒有扭傷骨頭,只是韌帶拉傷,給她上了藥纏了繃帶。
臨走前,醫生給開了外用的藥物,穆時瑾讓林知夏在醫院大廳里坐著,他去幫忙取藥。
等待的時間里,林知夏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走進醫院大廳,是江硯辭和他母親溫蓉。
看到他們母子倆朝她的方向走過來,林知夏連忙從座位上起身,單腳蹦著,躲到一個柱子后面。
很快,江硯辭跟他母親走了過來,在他們等電梯的功夫,林知夏無意中聽到了婆婆溫蓉對江硯辭囑咐的話:
“硯辭,當年的事,本來就是我們江家對不起人家婉晴,可婉晴卻從來沒有怨,現在她又不辭辛苦懷上了我們江家的孩子,往后,我們更要好好待她啊!”
直到溫蓉跟江硯辭一起進了電梯,林知夏才從柱子后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巴掌大的臉龐此刻毫無血色,震顫的眼眸里都是難以置信。
蘇婉晴竟然懷孕了,而且是懷了江家的孩子。
可江塵宇已經死了,難道蘇婉晴懷得,是江硯辭的孩子?
林知夏難以置信的搖著頭,踉蹌的后退了兩步,不經意撞進一個溫暖的臂彎里。
“知夏,你沒事吧?”
穆時瑾剛取完藥,看到林知夏身形搖晃險些站不穩,他大步上前從背后扶住了她。
此刻,林知夏耳畔只有剛才婆婆溫蓉對江硯辭說得那番話,其他的聲音她似乎都聽不見了。
而穆時瑾剛才其實也看到了江硯辭走進醫院的身影,所以他沒再問什么,只是扶著臉色異常蒼白的林知夏,先離開了醫院。
醫院婦產科,高級單間病房里,江硯辭隨母親推門進來的時候,蘇婉晴連忙掛掉一通電話。
“江伯母,硯辭。”
“婉晴你別動!”
溫蓉立即大步上前,攔住了要下床的蘇婉晴,然后她激動的握住蘇婉晴的手,熱淚盈眶。
“婉晴,伯母要謝謝你,為了懷上這個孩子你付出了太多,也受了太多罪,你可是我們江家的大功臣啊,塵宇他在另一個世界,也會感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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