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只豬獾,不知道蘇姨和柳胡子大費周折,攆它干啥?難不成是想吃獾子肉?
柳胡子有這想法并不奇怪,他經常搞些野味下酒,但我知道蘇姨絕對不會干這種事兒!
“這家伙鬼鬼祟祟的,看見我們就跑,被我追上了二話不說,倒地就裝死。我懷疑,它可能跟劉坎村發生的事兒有關系!”
蘇姨瞟了一眼那頭裝死的豬獾,隨口對我解釋道。
我打量了幾眼,心里暗暗合計,蘇姨說的這種情況完全可能。
如果說,那個走陰老頭不是整件事兒的操控者,那么,背后一定躲藏著其他的黑手。
眼前這頭豬獾,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個洞里,很難不讓人懷疑。
要是普通的獾子也就算了,看這樣它并不普通,明顯是有一定道行的家伙。
“它裝死不招是吧?那正好,我看它挺肥的,把它燉了給咱們下酒,正好我也餓了!”
我一腳踢在豬獾身上,圓滾滾的肉一頓亂顫,極有彈性。
“別!別燉俺!俺只是路過的,啥也不知道!”
豬獾一骨碌爬起來,往后猛退,縮在了一處角落里瑟瑟發抖。
瞅它這慫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哎我問你,獾喜你認識不?”
我盯著瑟瑟發抖的豬獾,向它報出獾喜的名號。
豬獾聽到了“獾喜”這個名字,渾身猛的一激靈,立馬跳起來,興奮的直拍胸坎子,嘴里嚷嚷道:
“獾喜是俺大哥!你咋能認識獾喜?”
我靠,難怪呢!
我說咋瞅這家伙有點眼熟呢,這倆貨色簡直一個德行!
這就對上了,它跟獾喜竟然是一窩出生的同胞兄弟!
說起來,獾喜也算是修正道的,別看之前我們鬧過一段小插曲,不過也不怪人家,要怪就怪薛二那個土鱉,非瞎摸虎眼的往獾喜洞口撒尿,還要抓它幼崽,這才惹毛了人家,對他略施懲戒。
知道了這層關系,接下來就好辦了。
在我一頓連忽悠帶恐嚇之后,這頭豬獾徹底交待了。
它說它叫獾樂,之前在山里被一個走陰人找上門來,讓它幫忙辦事兒,好處就是事成之后,給它一場提升百年道行的造化。
我知道,獾樂口中所說的走陰人,不出意外就是那個以身獻祭的老頭,而他承諾的幫獾樂提升百年道行,估計就是之前那個自爆的灰仙,灰老四那種下場,被走陰人奴役,但有不從,就會被操控著爆體而亡。
獾樂聽我提起灰老四自爆死了,嚇得夠嗆,顯然它也認識灰老四,能聽出來我不是撒謊騙它。
獾樂一邊兒哆嗦著,一邊兒怒罵著走陰老頭,同時把走陰老頭干的事兒,全都抖摟出來了。
原來,山里死的那些野獸,正是走陰老頭干的好事兒!
他先是謊稱要幫那些野獸精怪開啟靈智,提升道行,誘騙它們走進提前準備好的陣法,然后突然動手,強行抽取那些野獸精怪的獸魂!
還安排獾樂暗中迷惑劉得亮家那個瘋娘們兒,讓她趁亂殺了自己男人,然后又用邪法勾走了瘋娘們兒魂魄,導致她慘死。
之所以他要做這一切,就是要引起劉坎村百姓的恐慌,然后借此機會,挨家挨戶布陣,說是陣法能夠幫他們驅邪避災,擋住那個瘋娘們兒冤魂作孽!
其實,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驅邪避災的陣法,而是改變整個家宅風水的手段。
獾樂說它知道的也并不多,有些事兒還是自己偷摸發現的,走陰老頭好多事情也防著它,并沒有讓它接觸太多。
它說它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替走陰老頭傳遞消息!
聽到此處,我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劉坎村整件事情并不是走陰老頭自己做的,還有幕后黑手!
當我問起傳遞什么消息,給誰傳遞消息時,獾樂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好像不太情愿說。
在我再三保證下,它才猶豫的指向洞的深處,艱難的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
“地府……”
“地府?”
臥槽!
聽到這兩個字,我整個人都懵了!
怎么可能?
走陰老頭干下的事兒,可都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怎么可能會跟地府有關聯?
難道是地府里暗中支持他這么做?
這么說,他之所以敢以自身獻祭,是有所倚仗了?
我腦袋里猛然想起一句話!
上次去酆都過陰,平等王臨走前對我們說過一句話,他說:“最近你們不要輕易過陰,地府也不太平,要出亂子了!”
把前后這些事兒串連起來,我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狀態……
哪怕我之前想破了頭,也從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跟地府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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