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看見你柳爺來了,還敢逞兇?乖徒弟,這頭畜牲交給你了,去把它拾掇拾掇,別忘了片幾塊好肉留著下酒。”
柳胡子說的豪氣干云,把我從他脖頸上放下來,隨手遞給我一把短刀。
短刀入手,微微火熱!
好家伙!
這把短刀,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手感極重,特別有分量。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熱流總往身體里竄,弄的人怪舒服的哩!
似乎是看出來我眼中的熱切,柳胡子輕拍我肩膀,說道:
“這刀是用天外星隕打造而成的,陽氣十足,專克邪煞,喜歡嗎?喜歡師傅就送你了!”
我腦袋趕緊一撥浪,拒絕了他的好意。
倒不是說我不喜歡這把刀,恰恰相反,我還真挺喜歡的。
也正是因為太喜歡了,我才不忍心收下。
君子不奪人所愛,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做人也不能貪得無厭,上次在師傅的攛掇下,我已經得到了柳家的傳家之寶—判官筆。
所以這把星隕刀,更是不好意思收了。
“瞅你吭哧癟肚那樣吧,不管咋的,俺也是你正兒八經磕頭拜過的師傅,跟俺還裝啥假?稀罕就拿著唄!俺的寶貝還多著呢,不差這一件!等你變得更強了,師傅還有更好的東西送你呢!”
柳胡子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一個勁兒的勸我。
他雖然嘴上那么說,可從他對這把星隕刀的珍視程度上來講,不難看出來,他絕對珍愛這把刀,如此一來,我就更不好意思收下了。
當然,我能看出來,他也是真心實意想送給我。
柳胡子見我執意不肯要,嘆了口氣罵道:“你真是頭犟驢,跟白問天一個死出兒,咋勸也勸不住!”
他不提白問天三個字還好,他一提倒是給我提醒了!
對啊!我師傅白問天呢?
他走了幾個月了,說是去長白山給我找,能醫治命門穴受損的藥材。
可他走了之后,便音信全無,我甚至都起了想要去長白山找他的心思!
我估摸著,柳胡子應該多少知道點底細,抽空我得跟他打聽打聽。
“先用這把星隕刀去結果了那頭土蛟,然后我有事兒要跟你交代!”
柳胡子戀戀不舍的搖晃著,手里那只空空如也的黃皮酒葫蘆,嘬著牙花子直犯愁。
我有點拎不清,他到底是在愁啥?
是在愁酒葫蘆里沒了酒?
還是在愁,有什么話不知道該怎么對我說出口?
我心里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感覺,有點毛糟糟的,又說不好是因為啥!
看著癱軟在地的土蛟,我接過柳胡子遞過來的星隕刀,詐著膽子快步向土蛟走去。
土蛟這會兒真夠慘的,我也沒想到柳胡子道行如此高深,輕描淡寫間,就把這頭大家伙收拾的奄奄一息。
只是,之前那位纏斗土蛟的紅衣女子,為啥看起來有點眼熟……
是在哪兒見過嗎?
我一拍腦門,猛的記起來了,以前在天門峰山腹里,大戰天池下逃出來的那頭鬼王,關鍵時刻就是這道紅衣飄飄的身影出手相助。
剛才光顧著緊張了,一時大意沒認出來是她。
難怪能跟土蛟打的有來有回,不落下風呢,原來是她!
上次聽柳胡子說過一嘴,說她是貨真價實的尸王,并且還是十分強悍的那種!
今個兒一戰,也算是小刀喇屁股,開眼了……
似乎是感受到我目光的灼灼火熱,那道紅衣倩影猛的轉過頭來看向我,只一眼,我腦袋里好似驚起了一道炸雷!
好熟悉的感覺!
絕對錯不了!
尤其是她那雙,盈盈秋水的丹鳳眼!
直覺告訴我,這道倩影不僅僅是跟我見過兩面那么簡單!
絕對不止!
怎么形容好呢?
那是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好似久別重逢……毫不夸張的說,我覺得她跟我之間,以前必然有著緊密的聯系!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頭好疼啊……
感覺好像炸裂了一樣,仿佛是有一段段丟失的記憶,像放電影似的,正在走馬觀花的快速閃過……
而這些零碎的記憶中,就有幾幅夾雜著眼前這位紅衣倩影的蹤跡!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雙手猛搓著臉,用力感悟著那些零星的記憶碎片,思考著到底是咋回事兒?
這道紅衣倩影,她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