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劉老師你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保你沒事兒!”
我顧不上埋怨李萬年,私自透漏我的底細,輕聲安慰著劉梅。
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不知道怎么保養的,看起來跟二十多歲差不多,難怪能勾搭不少男人呢。
我在常小玉無聲的殺人目光中,把劉梅緊緊蹭著我的身體推開,安撫著她的情緒。
蘇姨看了我幾眼,沒多說什么,轉身把目光投向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大耗子精。
經過我的安撫,劉梅情緒好了許多,在我三番五次追問下,她一開始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后來似乎知道,她以前干的那些丑事也瞞不住我,索性也就放開了,不再藏著掖著,把她經歷的事兒,一一說出來。
原來,劉梅和這個劉得亮,關系還挺狗血的。
劉梅她娘家就是劉坎村的,按照老劉家的族譜排,劉得亮應該算是劉梅未出五服的堂哥。
說到五服,好多人應該都聽過,但未必能明白具體是啥意思。
五服原本是指服喪制度,家族里死了人,按照跟死者的血緣關系,親疏不同,分出五種人,他們所允許穿的五種喪服,由親至疏依次是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
除了這五種關系之外,其余的人可以穿著素服,也就是說,除了五服之外,剩下的那些人關系就遠了,親戚關系太淡了,也可以說,算不上親戚了。
當然,這只是我們這邊的算法,也有的地方重男輕女,并不把嫁出門的閨女算作五服之內。
說白了,五服就是家族體系里,人與人遠近關系的一種體現。
而劉梅和劉得亮,正是處于五服關系內,算是并不疏遠的親戚。
據劉梅自己說,在她沒嫁人之前,劉得亮就曾對她糾纏不清,趁機生米煮成了熟飯。
打她嫁人之后,每次她回娘家,只要被劉得亮知道了,就會找機會對她糾纏不清。
她早就想跟劉得亮撇開關系的,可架不住劉得亮威脅她,假如她不從,劉得亮就要到處宣揚他倆干過的丑事。這個陰損的招,弄得劉梅心虛不已,只好每次都從了他。
按照劉梅的話說,她已經無所謂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只不過換張臉而已,第一次和第一百次,也只是差了兩個零罷了……至于名節什么的,也就那么回事兒,她也不打算立什么牌坊,自己活著舒坦才是真格的。
這次她趁著寒假回娘家小住幾天,沒想到又被劉得亮湊巧碰到了。
結果我也知道了,他倆又趁機在一起鬼混,看之前場面玩的還挺嗨,甚至還把劉得亮玩死了,估計以后劉梅也算是解脫了。
說到劉得亮是怎么死的,劉梅稀里糊涂也沒說清楚。
她說,她只記得當時渾身的感覺太刺激了,根本沒注意到周圍是什么情況,后來覺得身上的劉得亮不動了,不知道為啥,好像還大聲叫喚了幾聲。
接著,劉梅就覺得自己頭昏腦脹,眼前一黑就趴著了,再醒來就看見了我,還有那副血腥的場景,不知道劉得亮怎么就死了……
看著劉梅表情激動的樣子,應該不是裝的,人的反應有時候做不了假,這點我多少還能看出來。
“別問她了小風,她剛才也著了道,不會記住什么的。這個人的死,也確實跟她沒關系,都是這畜牲作的孽!”
蘇姨指著地上趴著的大耗子精,對我擺擺手,讓我打消對劉梅的懷疑。
我轉頭看向蘇姨所指的大耗子精,不知道這會兒她們幾個仙家,都對那只大耗子精喂了什么手段,只見它要死不活的,蔫了吧唧縮成一團。
劉梅自然看不見我堂口那幾位仙家,她只能看見我對著空氣自自語。
我明顯能感覺到,劉梅對待我的態度都變了,應該早就不把我當成她學生看待了,相反,她的眼神兒里似乎有些害怕,更多的,應該是一種敬畏。
“說說吧,是誰指使你殺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不怕天罰嗎?敢扯一句謊,自己合計合計!”
常小玉猛一跺腳,狠狠踩在大耗子精尾巴上,將一大截尾巴生生踩斷,疼的大耗子精吱哇亂叫,聲嘶力竭掙扎著。
眼前的常小玉也好,黃勇敢也罷,還有小九,隨便拉出來一個,她們本體都是耗子精的天敵,本能上的威壓,導致它根本就無法反抗。
“我說!我都說!是我錯了,是我貪圖那個走陰人給的百年道行,我一時豬油蒙了心,我不該不修正道,不該誤入歧途,不該幫著他殺人,求求幾位大仙兒給個機會,饒我性命,讓我灰四兒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那只虛弱的耗子精,面對蛇、黃皮子、狐貍,個頂個的天敵,嚇得渾身癱軟不起,就連身子底下都濕漉漉淌了-->>一大片,它竟然沒出息的嚇尿了!
“走陰人?什么走陰人?你說清楚!”
聽著耗子精口中所說的,它是幫著走陰人殺了劉得亮,我精神一震!
緊接著,腦袋一陣兒發懵,繼而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壓根兒就不是什么鬼魂復仇,而是有個走陰人在背后下手,想借著鬼魂的名義,擾亂我們的視線,他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殺人罪名安插在鬼魂頭上!
好心機!
好手段!
原來這一切都是走陰人提前布好的局,引著我入局,想牽著我的思路走!
如果不是蘇姨及時發現了端倪,揪出了這只耗子精,救回了劉梅丟掉的魂兒,估計現在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好一個走陰人!
嘶……可是細細一想,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