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洞府,往往都是數百年,甚至數千年之前的前輩先賢歸隱之地。
其中往往會有各種失傳的武道功法傳承,神兵利刃,甚至是靈器。
因為陣法隔絕保護,洞府中的各種天地本源氣息,也比外界更濃郁。
在洞府中參悟各種意境,進度提升往往會更快。
武道修煉,比的就是武道資質,以及各種資源。
武道資質極難改變,武者想要自眾多天才中脫穎而出,領先別人一步,憑的就是資源堆砌。
在鍛骨境以下,大宗門弟子,大家族子弟,因為不缺資源,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但到了洗髓境,不缺洗髓丹的情況下,則所有人都到了同一起跑線。想要快速提升境界,唯有找尋進入洞府的機緣,在洞府中獲取各種好處。
…...
又過了數日。
這日陳誠自鎮魔司處理完公務,照例去藏書閣白嫖了一會書籍,方才趕到巡檢司衙門。
陳誠的辦公衙署位于巡檢司司樓四樓,每日也都有手下錦衣衛,將巡檢司的各種情報匯總,送來一份。
到了衙署,自然是一邊喝茶,一邊翻閱各種情報的日常。
和前些日子一樣,今日情報,依舊是蕭念慈調整臨濟城各衙司官員的消息。
僅僅不到半個月時間,這位巡檢司代理主司大人,就在各衙司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尤其是城主府,都護軍,鹽運司,冶煉司,藥坊司等關鍵衙司。蕭念慈拔擢了許多中小家族子弟到關鍵位置。
許多內城四大家族子弟,則或是被調整到閑職,或是直接被罷免。
對此內城四大家族似乎也不敢有何異動。
“看來蕭念慈是打算長期扎根臨濟城了。
她如此做法,倒也算得上一劑猛藥,短期內會起到震懾內城四大家族的作用。
但內城四大家族在臨濟城盤踞多年,勢力根深蒂固,光憑這等手段就想徹底改變臨濟城格局,卻未免天真了些。
畢竟肅州城下來的人手有限,而蕭念慈拔擢這些人,其實也和內城四大家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些衙司權勢,最終還是掌控在內城四大家族手中。
罷了,我管這些俗事做甚,專心修煉武道要緊!”
陳誠抿了一口茶水,將茶盞放下,就準備打道回府。
就在此時,孟琴急匆匆趕了過來。
“陳大人,蕭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孟琴正是蕭念慈派給陳誠的手下,二十三歲,有著易筋境大成實力。
“嗯,我知曉了。”陳誠輕點下頜,當即起身出了衙署,朝五樓蕭念慈辦公的副主司衙署行去。
蕭念慈代理主司一職,但畢竟只是副主司官銜,沒有去六樓主司衙署辦公。
從這一點看,大道宗顯然還會派一名主司下來。
陳誠來到副主司衙署門口時,蕭念慈正站在窗邊,俯瞰整個臨濟城。她依舊一襲紅裙,不過并未戴面紗,身形婀娜,顯出幾許清麗氣質。
“屬下見過蕭大人。”陳誠在門口恭恭敬敬一禮道。
“進來罷。”蕭念慈淡淡道了聲,依舊看向窗外。
“是。”陳誠緩步走進衙署,便在一旁靜靜候著。
過了半晌,蕭念慈方才轉過身來,仔細打量陳誠一番,忽地露出個頗為和善的笑容,道:
“你年紀輕輕,卻如此沉得住氣,讓本官很是意外。
鄭渾果然收了個好弟子!”
蕭念慈被稱為毒娘子,兇名在外,可不是好相與的。
明面上夸贊陳誠沉得住氣,話外之音,只怕是責怪陳誠這么長時間也不來找她復命。陳誠揣著明白裝糊涂,恭敬一禮道:
“承蒙蕭大人提攜,屬下感激不盡。
大人但有差遣,屬下自當竭盡所能,全力以赴!”
這番說辭看似牛頭不對馬嘴,卻是陳誠經過深思熟慮的回答。
既很好的避開了蕭念慈的責怪,同時也避免將話題扯到師父鄭老爺子身上,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呵!”蕭念慈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美眸中不由閃過一抹驚異,道,
“本官得到的情報上說,你出身寒微。
因為武道資質卓絕,加上為人厚道,最重情義,所以才在短短兩三年內橫空出世,成為臨濟城第一天驕。
不過在本官看來,你能有今日的成就,只怕是因為你智計過人,屬實狡猾如狐!”狡猾如狐,可不是什么夸贊人的好詞,陳誠索性糊涂到底,道:
“多謝蕭大人夸贊!”
“呵呵,有趣!”蕭念慈顯然沒料到陳誠如此回答,呵呵一笑,
“你雖是鄭渾的弟子,性情卻與鄭渾大相徑庭,屬實有趣得緊!”
見她又繞回自家師父鄭老爺子身上,陳誠很果斷的選擇沉默。
蕭念慈忽地又道:“本官聽聞,你在城衛司做捕頭時,曾被評為外城區城衛司分司第一捕頭,想必對治理地方有不少心得。
你且來說說,若你是巡檢司主司大人,面對臨濟城如此局勢,該如何處置?”
陳誠現在只想回家修煉武道,哪有功夫跟她扯淡?
不過以蕭念慈的智計,也不容易糊弄過去,當即作出沉思狀,過了好一會,方才道:
“依屬下看,臨濟府因為內城四大家族把控權勢,爭權奪利,早已混亂不堪,遲早會生出亂子。
唯有如蕭大人這般雷厲風行,對臨濟府各衙司大刀闊斧的整頓,方能令得臨濟府局勢煥然一新,重新恢復秩序。”
這本就是蕭念慈的說辭,陳誠說了等于沒說!
蕭念慈看出陳誠在敷衍,不自覺微微皺了皺眉,但她顯然也找不出理由反駁。
“這臭小子,骨子里倒是跟鄭渾一個德性!
在本官面前也不肯說實話,屬實狂傲得沒邊了!
罷了,想收服他總歸得使些手段!”
蕭念慈心中暗嘆一聲,轉而道:“各大宗門內門弟子在臨濟城大肆招收弟子,長此以往必將動搖大道宗根基。
你可有良策,妥善處置此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