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生財有道（4k-求訂閱）

監牢還是那個熟悉的監牢，陰森昏暗，空氣中彌散著發霉，腐敗的難聞氣味。

死囚監牢區域也還是老樣子，大部分牢房空空蕩蕩，只有寥寥幾個牢房關押著囚犯，這些囚犯衣衫破爛，傷痕累累，縮在牢房角落處，瑟瑟發抖。

陳誠緩緩前行，腳步很輕，沒有驚擾到囚犯們，來到之前關押秀塵法師的牢房門口，卻見里面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陳誠皺了皺眉，又挨個牢房仔細查看，依舊沒有找到秀塵法師。

難不成秀塵法師被秋后問斬了？意識到這個可能，陳誠微微搖了搖頭。他前來找秀塵法師，并非還在記仇，想要動手炮制這廝一番，只是單純的看看他，就如同看望老朋友一般，隨便說幾句話。

這種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卻是陳誠內心的真實想法，潛意識里，陳誠總覺得秀塵法師不會是普通人。

擁有著比絕世美女還美艷的容貌，有一門殘缺的鐵衣功內息法門，秀塵法師一定有著很多故事。

“方才還是太過草率了，應該先問問獄卒們才是。”

暗暗道了聲，陳誠從死囚監牢區域出來，找到熟識的獄卒李宏兵，從他口中打聽到了秀塵法師的消息。

原來在數月前，沈清霜還未上任南城區城衛總司主事的時候，秀塵法師就被上峰派人過來帶走了。整個牢獄，包括牢頭程睿在內，沒人知道是誰下的命令，自然也無從知曉秀塵法師去向。

陳誠也懶得再打聽，索性將此事拋諸腦后。

牢頭程睿的確有幾分本事，僅僅一刻多鐘，就將陳誠帶來的犯人審問了一遍。

所有人都招了，還錄了口供，并在上面簽字畫押，而口供內容，也正是陳誠想要的，犯人們不僅受了飛賊任飛指使，還得過虎豹幫幫主李虎的授意，方才敢在清水碼頭地界行竊。

另外有幾人的口供中，還提到他們曾聽到任飛說過，張鄉紳家的滅門案，就是李虎派手下人做的。

班房中，程睿小心候在一旁，直到陳誠將所有口供看完后，才陪著笑臉問道：“陳頭，犯人們的口供，可有遺漏？”

“口供很完整。”陳誠輕點下頜道。

看著眼前一副畢恭畢敬模樣的程睿，心中卻很是好奇，近一年時間，這廝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些。

當然陳誠所好奇的變化，不是程睿巴結討好的姿態，而是程睿身材健壯了許多，整個人的氣質，也由之前的陰沉嚴肅，不茍笑，到如今充滿了陽剛之氣。

陳誠的目光，不自覺看向程睿褲腿內兜處那鼓鼓囊囊的所謂“錢袋子”。

當初自己刪減改編，胡亂寫出來的《赤陽大根訣》好像修煉成功的人不多。

修煉這門功法的熱度僅僅持續了兩三個月，之后就很少見人修煉了。

而程睿卻一直堅持到了現在，莫不是修煉成功了？

“呃…”注意到陳誠的目光，程睿趕忙訕訕的笑了笑，解釋道，“陳頭，這是我的錢袋子，別看鼓鼓囊囊，實際上里面裝的都是些銅板。男人嘛，拿點小錢在外面裝裝排面而已。”

解釋就是掩飾！陳誠也不揭破，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一張十兩銀票，遞給程睿。

“程頭，辛苦你和牢獄的兄弟們了。”

陳誠出身底層小獄卒，自然懂得規矩，程睿和手下獄卒，忙前忙后審問犯人，出了不少力，總歸得打點些銀子。

若是一毛不拔，即便程睿和獄卒們明面上不敢有怨，心中也會不痛快，以后若是再支使他們辦事，就沒那么盡心盡力。

說白了還是想要馬兒跑，得給馬兒喂點草。

十兩銀子對陳誠來說算不得什么，不過就是毛毛雨罷了，但在程睿眼中看來，卻大不一樣，十兩銀子可不是什么小數目，他在牢獄中苦哈哈打錢，難得打到如此多銀兩。

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陳誠從牢獄出去才多久，便已如此闊氣，混的著實太好了些！“陳…陳頭，這不太好吧？”程睿嘴上笑著推辭，手卻極為不客氣的接過銀票，“那我就替兄弟們謝謝陳頭的賞錢了。”

“好說，好說！我還有緊急公務，就不叨擾了。”陳誠擺了擺手，便準備帶著犯人口供離開。

程睿獻起殷勤，道：“陳頭是想抓捕賊人么？若是缺少人手，在下和兄弟們可以幫忙一二。”

陳誠審問出這些口供，不就是要拿下虎豹幫么？拿下一個江湖幫派，那得摟多少銀錢？程睿這番熱心幫忙，便是打著再掙點零花錢的主意。

“多謝程頭美意，我手下人手充足，便不勞你和牢獄的兄弟了。”陳誠開口婉拒，旋即大步走出班房。

“陳頭，我送送你！”程睿急忙將銀票小心收進懷中，熱情相送。一眾獄卒也都簇擁著，一直將陳誠送出牢獄大門。

直到陳誠和手下差役走遠，程睿和獄卒們猶自站在牢獄門口張望，面上神色頗為復雜。

“唉…還是城衛司當差滋潤！出手便要滅一個江湖幫派，那得多少錢？只怕我在牢獄苦哈哈打一輩子錢，也打不到這么多！陳誠這次，發達了啊！可笑我之前還勸他留在牢獄，唉...是我膚淺了！”

程睿心中滿是艷羨，感慨之余，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要不我也走走門路，到城衛司分司混個捕頭去？”

“程頭，人走遠了。”一名獄卒出聲提醒道。

程睿回過神來，見眾獄卒都眼巴巴望著自己，當即伸手在懷里摸了摸，摸出二兩散碎銀子，交到那獄卒手中。

“這是陳頭賞給兄弟們吃酒的，大家拿去分了罷。”

眾獄卒聞，皆是大喜過望，二兩銀子，就是所有人都分一份，每人也有百八十文錢，可是一筆巨款啊！

而且掙這筆巨款，只花了不到兩刻鐘時間，屬實是容易得很，所有獄卒心中皆是一般想法，盼著陳誠能三天兩頭押送犯人到牢獄來…

…...

紛紛揚揚雪花傾灑而下，大街上行人廖廖，一隊六人城衛司官差大步走在街道上，踏著積雪發出沙沙聲音。

正是陳誠和手下五名白班差役，穆松，李勝李林兄弟，另外兩名差役亦是預備差役。

人手太緊張，實力強些的差役都派去夜班當差了，所以此時就顯出幾分勢單力孤。一個捕頭，兩個正式差役，三個預備差役，和動輒烏泱泱十余名官差的隊伍比起來，的確稱得上勢單力孤。

不過李勝等人，個個趾高氣揚，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他們的底氣，無疑正是來自心中最為敬重的陳頭。

李勝緊緊跟著陳誠步伐，滿是驕傲道：“陳頭，沒想到你在牢獄人緣如此之好，那些獄卒個個把我們當親人般款待！

你或許不知道，之前牢頭程睿還稱我一句李兄弟，這可是南城區牢獄，別的捕頭和差役過來，往往會遭他們白眼的。”

穆松也附和道：“就是，我們起初不也遭了牢頭白眼么？不過啊，他一聽我們是陳頭手下，態度就來了大轉變。”

陳誠腳步不停，沒好氣的叱道：“多辦事，少得瑟！”“是是是！”李勝兩人忙不迭道。

李勝眼看追不上陳誠腳步，而身后那兩名預備差役更是氣喘吁吁，便又試探著開口問道：“陳頭，口供拿到了，接下來是不是回去調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