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逼死我,我非要蹦跶給他們看。我就不信這個世界沒有天理。”
唐凝抬腳往外走,一邊吩咐江城,“叫上律師去警局。”
“是。”
江城連忙跟上,不敢輕怠。
陸鳴被抓的消息很快傳開。
紀瑾修讓陳斌去調查,結果如猜想的一般。
陳斌匯報后,明顯感覺到他氣息陰鷙凜冽,二話不說便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紀永康是代理董事長,以往都不怎么管集團的事。
所以很多時候,他都不在公司。
但今天他從唐氏走后,直接回來了,似乎專門等著紀瑾修來找他。
辦公室的門砰一聲,被紀瑾修用力推開,陰沉著臉來到他面前。
“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們一個個要這么對她?”
紀瑾修厲聲質問,儼然沒再把他當成父親來尊重。
這是第二次,他這么跟紀永康說話。
第一次是在競投會上,可兩次都是為了唐凝。
紀永康拍桌而起,“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一個女人,不但放棄自己的母親,現在還要為了一個女人,要跟自己父親作對,跟整個紀家作對嗎!”
紀瑾修周身氣壓強勢,毫不相讓。
“她是我妻子,你的兒媳婦!”
“母親殺人償命,理該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這是她咎由自取,你身而為人,活了幾十年,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紀瑾修厲聲質問,那眼神盯著紀永康的,氣場相當,甚至更要強盛,略勝一籌。
紀永康怒不可遏,“簡直豈有此理,你罔顧自己母親的性命,不但跟唐凝謀劃一切,找警察抓你母親,還把本屬于紀氏項目拱手讓人,紀瑾修,她到底有什么好,你為她做這么多!”
“還是你根本只是為了騙去她手中的唐氏,好滿足你的野心,將來將紀氏和唐氏都抓在手里?”
紀永康惡意揣測他的用心,否則找不到任何理由去相信,紀瑾修為什么這么做。
區區一個女人而已。
他不像這么糊涂的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只是為了得到唐氏。
畢竟從一開始,他這個兒子就冷情冷心,從小就跟自己的父母很淡漠疏離。
否則,他也不會悄無聲息跟唐凝結婚。
要知道,從一開始,唐凝就是紀寒的女朋友,身為哥哥的,竟然搶自己弟弟的女人,哪有顧念半點兄弟情義。
紀瑾修冷冽的面容上,漆黑的瞳孔微縮,眉心擰緊,好笑地看著紀永康。
原來如此。
父子之間,竟生分的互不了解。
“葉倩華死有余辜,至于紀寒……我從未跟他搶,他也不配。”
紀瑾修眼底猩紅,一片陰鷙冷冽之色,“父親如今所做的一切,看似是為了紀氏,實則不過是為了紀寒爭權奪利。還真是,愛慘了你這個小兒子啊。”
紀永康臉色微變,仿佛心事被紀瑾修洞穿,惱羞成怒道:“要怪就怪你自己無情,你既然不顧念親情,我也不會縱容。”
紀瑾修臉色冰冷,面無表情盯著他,薄唇掀起譏笑:“真是父子情深,看得我都羨慕了。希望有朝一日,父親還能像現在一樣堅定,還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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