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想這么做,早在被你發現時就落荒而逃了,不是嗎?”
周雅玲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故意欲又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
宋鳴淵挑眉,“好奇什么?”
“好奇你打算怎么做啊。”
等把他的好奇心拉到了極致,周雅玲才不慌不忙的開口,“自從老四接手家族企業后,幾乎把整個宋家都進行了大換血,你們兄弟四個被他踩在腳下,難道就心甘情愿的看著他一個私生子,鳩占鵲巢?”
聞,宋鳴淵眼眸微瞇,身體不自覺的緊繃,下一秒,卻又立刻放松下來,就好像一切都是錯覺。
“周夫人說笑了。”
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透著一絲刻意的漫不經心,“這宋家是我爸的宋家,我爸信任老四,我們兄弟幾個又能如何?不過是一群小獸在夾縫生存罷了……”
“是毫無能力自保的小獸還是收斂利爪的猛獸,二爺心里有數。”
周雅玲身為長輩,從來不用外面人的這些敬稱來稱呼家里小輩。
此刻提起,就是在有意將兩人之間的關系劃分到了家人之外。
“再說,你當真以為老爺子……就那么信任老四嗎?”
她身體微微前傾,眼底閃著一抹挑撥似的戲謔。
“哦?”
果不其然,這話激起了宋鳴淵的好奇心,“看來周夫人……知道的不少?”
周雅玲唇角揚起一抹神秘,“你也是有妻有女的人,有些事除了枕邊人,外人是看不出來的,不是嗎?”
宋鳴淵但笑不語,只是默默把玩著手里的骰子。
周雅玲見自己已經把話遞到了這個份上,對方還在裝瘋賣傻,心里竟一時有些拿不準宋鳴淵的態度。
沉默片刻,她干脆直接挑明的了兩人之間那種微妙的試探。
“只要你想,我可以幫你。”
此話一出,宋鳴淵不易察覺的壓制了下欲要上揚的唇角。
隨手把骰子扔在桌上,手肘撐著膝蓋前傾,“周夫人,話不要說的太滿。”
他故意露出諷刺的神情,“你一沒權勢,二沒人脈,三沒產業,憑什么說能幫我?”
“就憑我宋家主母的身份,憑我是宋蠡章明媒正娶的妻子。”
周雅玲拿出自己最后一張底牌。
雖然只是個有名無權的續弦,但也正如她說的那樣,她是明媒正娶,個宋蠡章領了證的真夫妻。
依照法律來看,除非宋蠡章立下遺囑,否則他的一切都將會有周雅玲的一半。
就連他們這些親生子女都只能去分另外的一半。
況且現在老爺子身邊就只有周雅玲一個人來照顧著,看似做著保姆的活,實則是最有話語權的人。
有時候不經意的一句話就可能扭轉整個宋家的局面。
宋鳴淵沉思片刻。
眼里的戲謔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算計下的精光。
“那么……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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