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厲刑劫示意蘇小薔和他一起避開攝像頭掃過的區域。
蘇小薔聽話的過去,立刻,厲刑劫緩緩攤開自己的手掌,一團如墨般粘稠-->>,卻又仿佛擁有生命的黑暗,在他掌心無聲地搖曳。
少年抬起眼,看向抱著膝蓋坐在對面的蘇小薔,聲音低沉,不容置疑:“趁現在,再多練習一次你的疏導能力。”
蘇小薔抿了抿唇,白日里實驗帶來的疲憊和隱隱作痛的神經還在叫囂。
從發現實驗人員慢慢開始對他們的忌憚后,厲刑劫對蘇小薔的要求變得越發嚴苛,近乎不近人情。
他會的東西,蘇小薔必須同樣精進,甚至要做得更好。
于是實驗結束后間隙,就成了他親自加訓蘇小薔的課堂。
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呼吸的調整,甚至是如何在最劇烈的痛楚中維持一絲清明厲刑劫都要求她反復練習,直至形成肌肉記憶。
于是,面對厲刑劫的邀請,蘇小薔沒有抱怨,只是順從地伸出手,指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輕輕搭在了厲刑劫的手腕上。
唰——
皮膚相觸的瞬間,一股陰冷狂暴如同蟄伏的兇獸,順著接觸點猛地竄入她的感知。
蘇小薔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
她能“看”到那股力量在厲刑劫體內奔涌的路徑,如同黑暗的河流。
這就是厲刑劫的精神力量。
她得穩住,讓自己的精神力量傳遞過去才行。
蘇小薔深呼吸了幾下,嘗試著調動自己腦海中那股日漸清晰的暖流。
這是屬于她自己向導的力量。
引導,安撫,接著咱們的逆向操控這個哨兵
能量剛剛探出,蘇小薔便感到指尖和大腦同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仿佛有細針在顱內攪動!
“唔!”
蘇小薔悶哼一聲,本能地迅速收回了手,小臉瞬間白了幾分,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不許停,再來。”
厲刑劫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少年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嚴厲。
蘇小薔撇了撇嘴,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袖口,輕輕晃了晃,聲音里帶上了一點討饒的意味。“哥哥這次真的有點累,下一次好嗎?逆向疏導真的很難哎!”
她仰著小臉,試圖用以往屢試不爽的撒嬌來軟化他。
然而,厲刑劫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絲毫松動,重復道:“再來。”
這樣的語氣,將蘇小薔最后一點僥幸也碾碎了。
于是女孩默默低下頭,咬住下唇,再次將微顫的手伸向他的手腕。
一次,兩次,三次
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愈發劇烈的頭痛和指尖的麻痹感,仿佛她的精神力是粗糙的砂紙,正在強行打磨著一塊堅硬的頑鐵。
冷汗浸濕了蘇小薔額前柔軟的碎發,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因為持續的消耗和刺痛而微微發抖。
終于,在又一次幾乎耗盡心力的嘗試中,她猛地捕捉到了一絲奇異的“韻律”。
——不再是強行對抗,而是如同找到了河流中一個極其微小的漩渦,然后將自己的力量化為更細的涓流,順著那漩渦的走向,輕輕一撥!
厲刑劫一直穩穩攤開的手掌,竟然不受控制地向內蜷縮了起來。
“哥哥!你看到了嗎?!”
蘇小薔眼睛倏地亮起,幾乎要跳起來,蒼白的臉上因激動而泛起一點紅暈。
“我成功了!我剛才我讓你收回了手!我的逆向疏導成功了,我可以控制你舉起手來!哥哥你可是sss級別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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