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是公然哄騙了吧?
但厲刑劫見秦不飛動手后,連眼角余光都未曾掃向凌耀,仿佛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故障。
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蘇小薔一人身上。
蘇小薔被厲刑劫那偏執無比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寒而栗。
感覺像是要被什么東西徹底吞噬,拆股入腹,再無回旋的余地。
于是她抬起了筆記本,擋住了自己的臉。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請不要這樣看著我
但是厲刑劫那張桀驁而陰郁的面龐,卻變得格外柔和。
他抬起手,手指輕輕刮過了蘇小薔的鼻子,語氣近乎哄孩子般的輕柔。
“好,不看。”
“我們的事情,我們都記得,我會讓你重新和我變得親密無比的。”
話音落下,厲刑劫猛地操控起了自己的腕表,隨著最高權限的下令,總部的所有哨兵和向導都收到了這條最高通知。
“通知總部所有哨兵和向導,蘇小薔,從今日起,是我厲刑劫——唯一的、法定的專屬向導。”
話音落下的瞬間,蘇小薔愣住了,像是沒有想到進展那么快。
哎?
他們要組建專屬關系了?可是她什么都還沒想起來啊?
而秦不飛望了一眼蘇小薔,隨即似笑非笑的站了出來,語氣聽不出絲毫的端倪。
“元帥,這位蘇小薔向導,畢竟是前叛亂軍的首領,如此公開宣告,是否會對總部聲譽,以及您個人的威望,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負面影響?”
厲刑劫緩緩轉過頭,看向秦不飛。
那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睥睨一切的瘋狂。
“所以呢?”
秦不飛笑了,眼眸變得愈發暗沉:“是我多了。”
幾乎是頃刻間,一道最高權限的強制性的通知,通過總部內部網絡,瞬間發送至每一位在編哨兵和向導的終端設備上。
這篇通知內容簡潔無比,刻板而公式,卻瘋狂無比,一如厲刑劫本人。
總部令:即日起,原通緝人員蘇小薔,正式確認為厲刑劫元帥唯一法定專屬向導,任何質疑、非議、不敬者,視同叛部
所有人于十分鐘后,抵達廣場,觀摩專屬關系確定禮
蘇小薔望著彈出的信息,整個人更加云里霧里了。
這個自稱是她“情哥哥”的男人,行為古怪又霸道,好像怕她隨時會跑掉一樣。
然而,當厲刑劫做完這一切,再次將目光投向她,并試探性地伸出手,輕輕將她打橫抱起時,蘇小薔卻沒有反抗。
因為落入這個堅硬卻意外穩當的懷抱時,蘇小薔鼻尖嗅到了那混合著冷冽,與一絲血腥氣的熟悉味道。
頓時,一種微妙至極,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讓她恍然。
——好像,他們以前真的挺親密的
所以男人才會看向她時,那么哀傷而偏執吧。
想到這,蘇小薔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直緊繃的身體,甚至下意識地,將頭輕輕靠在了男人寬闊的肩窩。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厲刑劫抱著她的手臂,幾不可查地微微一僵,隨即,收得更緊。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瞬間掀起了足以吞噬一切狂喜的漩渦。
“以后要改口了,蘇小薔。”
“不過我不介意,你在晚上的時候,叫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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