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嗎?-->>我的小向導。”
男人在她的耳邊低語,滾燙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廓癢癢的。
蘇小薔有些臉紅,趕緊低下頭認真思索起來。
——4樓的房間很好,有一張很大的床,還供應著熱水
但她還是喜歡這里,這里是屬于她的,而4樓的房間,是屬于顧均和白冰冰的。
于是蘇小薔拿起了自己的小本子,舉給季臨風看。
不想去
季臨風點了點頭,熔金的瞳孔掃過門口那群噤若寒蟬的人,目光最后落在顧均臉上。
那眼神很淡,沒有任何情緒,卻讓顧均瞬間腿軟,差點又跪下去。
“不去,這里挺好,她喜歡。”
說完,季臨風便不再看門口面如死灰的兩人,伸出長手,輕輕彈了一下蘇小薔的麻花辮。
“好了。”
立刻,蘇小薔摸了摸辮子,隨即眼睛彎了起來,像是一對新月。
在她的記憶力,從來沒有人為她做過這些。
所以她喜歡這個有些歪歪扭扭的辮子,還有會為她扎這種辮子的大手。
季臨風一定是個很好的人。
不遠處,堆滿的貨物壘在了一起。
貨物后,顧均沖白冰冰交換了一個眼神,眼神滿是焦急。
不敢再多待的兩人灰溜溜的、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從早上到現在,他們真是把自己一輩子沒受過的氣都受了一遍。
尤其是白冰冰,身為a級向導的她,自打出生以來就是哨兵的寵兒,哪受過這樣的虐待。
一時間白冰冰不由得氣得渾身發抖,鞋尖狠狠碾過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仿佛腳下踩的是蘇小薔的臉。
“那個賤人!區區啞巴狗,居然都踩在了我的頭頂上!顧均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這事情就這么算了,你是啞巴了嗎?!”
“我說什么說?!”
顧均猛地甩開白冰冰的手,額角青筋暴跳,壓抑了一整天的怒火和屈辱瞬間找到了宣泄口。
“當時要不是你白冰冰出的餿主意,說什么把她關進冷庫就一了百了,能有這事?!現在好了,弄出這么個大煞星,你讓我怎么辦?!我去跟他拼命嗎?!我拼得過嗎?!”
顧均也是越說越氣,感覺自己的眼睛又隱隱作痛起來。
但沒有想到白冰冰被他吼得一愣,隨即也氣急敗壞大吼起來。
兩人在無人的角落互相指責,臉色都猙獰得可怕,如同狗咬狗一般。
但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冰冰像是忽然被抽干了力氣,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臉上血色盡褪。
“我說……那現在我們怎么辦?總部的人肯定已經在路上,萬一……萬一那個傻子蘇小薔,就是想等總部的人來后,再把冷庫的事說出來……我們……我們不就全完了?!”
想到基地對于殘害同伴的嚴厲刑罰,白冰冰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顧均眼神陰鷙,喘著粗氣,但聽到這里,卻反而強行冷靜了下來。
“說出來?真你以為總部那些大人物會在乎一個d級向導說什么?更何況她還是個的傻子!”
說到這,顧均的嘴角扯出一個扭曲而冰冷的弧度。
“白冰冰,你還沒看出來嗎?現在總部的所有關注點,全在那個叫季臨風的男人身上!那家伙絕對來頭不小,這時候……誰有功夫去理會一個傻子的委屈?”
“所以總要真問起什么,我們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那個季臨風和蘇小薔身上……到時候死無對證,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越說,顧均越覺得自己分析得對,一種扭曲的信心又回來了些。
白冰冰被他這番話稍稍安撫,但依舊不安。
畢竟那個季臨風卻是強得超出她的預料了,總部派來的人能行嗎?
可顧均卻打斷她的瞎想,眼中閃過一絲敬畏又興奮的光芒,仿佛怕被什么存在聽去,聲音壓得極低。
“你知道這次總部派了誰過來嗎?那個十八歲的s級天才哨兵蝮蛇!他可是極其罕見的毒系屬性哨兵,殺人于無形,而且下手極其狠辣,從不留活口!是總部手里最鋒利的刀!”
“我敢保證,蘇小薔和那個男人,會死得很慘!”
兩人對視一笑,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狠毒和竊喜。
這種時候,沒有什么比蘇小薔和季臨風的慘死,來得更暢快的了。
而在深處的屋內,靠在床邊的季臨風熔金的瞳孔微微轉動,瞥向窗外某個遙遠的方向,極其細微的、無人察覺地瞇了一下。
仿佛感應到了什么,卻又毫不在意,再度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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