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楣上的石雕在光照下如活物般起伏,仿佛皮膚下埋藏著無數蠕動的血管,但又在下一秒轉化成了真實活動的血肉,蔓延生長,包括了莊園的正門。
而兩側延展的那些鐵藝欄柵,也逐漸變成了滿是黑紅色結痂血肉薄膜,攀附的根根白骨,利爪一般的尖刺指骨刺出向上,一些虛幻的眼球在其表面時而轉動,時而惡毒的盯著眾人方向翻轉。
被破壞打開的柵欄內部,原本青青綠草與綠蔭成林的樹木,此時顯露出了真實的形態。
“是邪精草和嚎靈之木!!怪不得……”
有人驚呼出真實形態的名字。
統統都是血斑遍布,上面浮動著邪惡精魄扭動的草葉,與枯萎主干上有明顯痛苦面孔嚎靈之木。
而后身邊的千鶴同學,就在他耳旁大致的介紹了一下這兩種東西。
枯木人臉持續發動痛魂哀嚎,精神與靈魂弱小者,會被瞬間刺痛精神甚至靈魂,痛苦呆滯,讓腳下的草葉趁虛而入。
且草葉如利絲,陰毒無比的貫穿皮肉,嗜血吮魂相互連通共享給那些樹木。
形成互利共生的完美配合。
單一幾個,沒什么太大威脅,但是一旦連成了片,放足了量,在沒有準備或者實力不足的情況下。
這些東西就是異常恐怖的災難,之前那幾個人死的一點兒都不冤。
而就在這樣的變化之中。
一時之間聲聲哀嚎像是從地底縫隙中擠出一樣,由輕到重,由細到粗,好像是在歡迎著眾人到來……哦不!!……
是因眾人到來而驚醒的被打擾了安息的眾多亡靈一樣,無比濃厚的怨毒與惡意交纏著,混雜在這些古怪的,扭曲的建筑物上的眼球射出的目光中,朝著所有人掃了一遍又一遍。
而所有超凡者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又豈會察覺不出這種可笑的下馬威,所有人各顯手段鼓動各自的力量體系,所產生的超凡之力。
或暴烈、剛陽,或光明浩大,有的有梵音陣陣泛起金光,還有的是純粹的能量烈焰,輻射出了凡物難以抵抗的高溫域場。
當然更有甚者,釋放出的是與眾人正能量截然相反的邪惡氣息,驅使亡靈,操控尸體,還有一些明顯是封入邪鬼兇靈的傀儡,不斷的散發著看待食物的恐怖氣息。
這些人不約而同的,沖著剛才犧牲了好幾人性命的兩處位置,傾瀉著自己的最拿手的攻擊,在他們眼中,入眼之處都是敵人。
大門與那些草地林木,被這群人狂轟亂炸的地毯式掃蕩。
但是令人震驚的是,像是有一種規則,在強行限制保護徹底完成轉變,那些攻擊通通再落到那些位置上之后,硬生生的被削去了大半的威力。
不過是炸起了一堆草葉和枯枝,大門之上掉了一些金屬碎屑和骨渣肉碎,然后又在一股從莊園內部輸送而來的陰邪之力支持下恢復了過來。
就連最開始被破壞的欄柵,也在一陣令人牙酸的生長聲中,長出彌補了被破壞的缺口。
這讓所有人在驚訝之余都嚴陣以待,重新匯聚起了自己所擅長的攻擊,目光全都緊緊的盯著還未變化完畢的場面。
而身處其中的袁旭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之前只不過通過法杖釋放了一階蓄力的驅亡,做了個試探,發現自己的攻擊打碎那些草葉之后沒任何經驗值入賬。
就直接停手佩戴好了自己的盾牌與護臂,全身黃金色的波紋緩緩流轉,散發著淡淡太陽氣息的等待著真正開始的初戰。
剛剛的那些不過山雨欲來風滿樓中的風而已,馬上這座莊園的第一道防線就會展露出他真實的狀態。
而他身邊的千鶴同學,更沉得住氣。
和那些傳承悠久的傳人以及正神教會中那幾個主力一樣,第一擊都沒出手,只是略有驚奇的看了袁旭一眼,又是她沒見過的手段。
不過此時全身蕩起了清凈靈光,她那一身退魔巫女的裝束爆發出了一種清冽純粹的退魔之力,尤其是巫女服上的黑邊中的某種氣息,將她身上的力量渲染的更霸道了一些。
還真別說,這套衣服散發的力量,最起碼可以輕而易舉的保住千鶴同學,面對裂隙通道最開始埋伏的那種猩紅烈風,而面對一般的惡靈邪鬼也更是游刃有余。
似乎感受到了袁旭贊嘆的眼神,千鶴同學俏臉微轉,朝著他挑了挑眉,大有一種摩拳擦掌,準備一會兒比上一比的強烈意愿。
這讓袁旭只在心底感嘆,年輕可真好,這較勁的精神頭兒真是夠足,夠持久……
不過他卻感受到了自己盾牌之上傳來的一種異樣感覺。
嗯?~~
怎么盾牌上的那顆晶石居然開始亮了起來?
不是只會吸收沖擊,然后釋放嗎?……
吸收?沖擊?
他疑惑的四處尋找,這附近也沒什么敵人呢?只有這扎堆兒的一群超凡者跟兩軍對壘shiwei一樣,釋放著自身能力,向對面壓……去……?!!
我靠!!!現實中沒有關閉友傷這個選項,那么實際上是不是所有能夠對他造成傷害的人都可以稱之為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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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眼下這群人爆發氣勢或者力量波動,雖然以他的體質可以視而不見,但是實質上依舊是在對他進行著傷害沖擊?
一瞬間幾個思維轉換在腦海中閃過,袁旭突然對自己的盾牌吸收沖擊的概念和范圍有了新的理解,tnd要是自己拿著那把最霸道的新的圣光之魂。
是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往自己的盾牌中,充入霸道的神圣屬性力量呢~~~
這種衍生方向的想法一發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