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的說著，但是口中的涎水流的異常歡快，那種強烈的割裂感讓人看著就有些難受惡心，但是在賈斯德的眼中確實最符合他預期的發展。

但是就當畫面中，被他選中的那少年表情痛苦悲傷到極致，但身體卻極為兇猛地撲向了他驚恐纏斗顫抖的青梅竹馬的前一刻，虛擬畫面開始出現波動，雪花、閃屏、偶爾的像素馬賽克，所營造出的虛擬環境似乎失去了穩定性，使得被意識控制裝置操控的對象也出現了擺脫控制的跡象。

畫面中的少年像是受到了什么沖擊一樣，臉上的表情從之前的痛苦悲傷，開始閃過了堅毅、不屈、掙扎等等不應該出現的元素。

而作為受害對象的青梅竹馬，名為晴子的少女，那最開始滿臉的絕望與怨毒，也開始閃現出充滿包容的悲傷、自我奉獻的從容哀婉、解脫的釋然等等，早就在不斷被意識控制裝置輪回清洗篩選中應該消失的人性閃光。

“該死的發生了什么事兒？！！！那幾個被洗腦的雜碎神經錯亂了嗎？居然停下了實時參數的調整！！”，在這個時候賈斯德心火叢生，要不是經費有限，買不下完整的全套配置，他才從外界通過教團的渠道bang激a的8個相關技術人員，按道理來講他們根本不可能擺脫控制。

要知道為了將他們完全控制，賈斯得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就是為了能完成這一項成果的產出，本以為整個計劃完美無缺，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種事故。

因為完全相信自己對于那8個人的掌控力以及之前一直沒出任何問題，這種怠慢讓他并未在他們工作的區域開通視頻線路，畢竟工具嘛沒有必要時時刻刻的監視，但是此時他恨不得立刻轉身出去，直接命令這8個雜碎直接槍斃自己。

但是此時此刻他雖然極為憤怒，但是也只能窩火的的盯緊眼前，緊急的情況可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既然那八個雜碎不頂事兒，就算是靠他自己也要將整個實驗徹底的完成。

雙手在操作臺上不停的敲打移動，調制參數，控制變量，大量的指令從操作臺上發出，他的眼睛頻繁的轉動，口中默默的悼念著一些相關的數據。

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周身散發的氣息越來越暴躁，頭顱頻繁擺動，不停的看著一項又一項數據進程的變動，最終那本是很有條理的操作過程，逐漸變得手忙腳亂，進退失據，直至功虧一簣完全失去控制的大力拍擊操控平臺。

不過，在猛烈的敲擊了操控平臺之后，他惡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雙手重新忙碌了起來，將屏幕上閃過的每一項報錯，重復不斷重復，一個接一個的消除錯誤，腦海中那種對于最完美收尾的執著，憑借著理智硬生生按下。

轉而下定決心，就以剛剛發生變故之前的狀態，鎖定系統自運行設置，將實驗進行到最終，力求僅僅稍微的降低上限的相對完美的結果，這是對于現實做出的妥協。

在整個過程中，一種肉眼可見的歇斯底里瘋狂在他那不斷顫動的背影中越發明顯，而隨著他這個過程中玻璃窗后實驗場地之中法陣開始明滅不定的閃爍，那10座維生裝置顯然有了脫離控制的變化，更準確的說是10個裝置中存在的個體出現的變化。

不過隨著他的忘我狂熱的操作之下，實驗進度有所回升，最終法陣恢復了穩定，維生裝置中的個體雖有變化，但是不再惡化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