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既然知道日月神教的目的,也知道對方勢在必得,自然也早有對應之策。不過她也知道,最終結果還是要取決于向云端對自己的這份兄妹之情還剩幾分……
只見任盈盈對大家道:“我出生于日月神教,從我爺爺任公無疆,到我爹任公我行,再到我,任盈盈,我任家三代歷任日月神教教主。對神教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我兒玄翊年少不懂事,給神教帶來麻煩,還請神教諸位叔伯兄弟看在我任家三代為神教出過力的份上,對我兒網開一面,不要再為難我兒和這幾位誓與我兒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所有黃金我們都不要了,就算是買這幾人下山的買路錢,買命錢。不知大家能否給盈盈這個面子”?
那些曾經受過盈盈恩惠的人,還有與任我行交好的老人,還有一些不愿與盈盈和令狐沖為敵的人,都齊聲叫“好”,表示同意。
賈布、鮑大楚等見勢不可控,當即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雖然也是任我行手下老人,但重奪教主之位的任我行正準備率眾大干一場,卻突發惡疾死了,任盈盈做教主也沒兩年就自動傳與向問天了。向問天也是愛逍遙不愛權勢的人,做教主沒幾年就傳給了武功智慧超絕的兒子向云端。向云端一上任就當眾露了幾手絕世神功,就一門練至八成的《乾坤大挪移》神功都已震古爍今,加上他雄才偉略,頗有抱負。所以賈布、鮑大楚,包括秦偉邦等人心中,只認東方不敗和向云端兩任教主。因為他們認為這兩個人足以讓日月神教走上巔峰。
賈布見向云端此時此景礙于情面,也不好出來說話,他只有一條道走到黑,壞人他來做。索性心一橫。
他對盈盈道:“見過任大小姐”。他不稱盈盈圣姑,也不稱教主,就表明他的立場,預示著他要說的話了……
只聽賈布道:“咱們就是為了日月神教,為了不辜負你家三代教主的付出,才要嚴格執行教規。只有人人都遵守教規,神教才有中興之望。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任大小姐作為曾經的圣姑,教主,更應該清楚教規的重要性,更不應該阻止神教處罰犯規之人。嚴格說來,令狐玄翊也流有神教血脈,更要遵守教規,今日反而幫助外人來對付神教,先是爭奪黃金,再是阻止我教對叛教之人執行教規。咱們向教主仁義義氣為先,他念在與任大小姐的情分上,特許令狐玄翊為計無施、趙一飛求情,對他們已經格外開恩,給他們留下余地。你任大小姐不思感恩,卻妄圖用區區黃金來擾亂我教規,害我人心不齊。這是何道理”?賈布說完還向鮑大楚等使了一眼色。
鮑大楚明了,頓時也對盈盈道:“賈法王說的極是,任大小姐本來就是神教中人,你也應該是盼著神教好的,如果我偌大神教幾萬人,一旦沒了規矩,豈不亂套了?將來還怎么約束教眾?怎能成就大事”?
任盈盈也知自己理虧,要想把所有人安全帶下山,只能好相告。她并未理會賈布等人,她對向云端道:“向大哥,小妹知你為難。我也知道神教教規肯定凌駕于黃金之上。但小妹這不是沒辦法嗎?玄翊是我和沖哥唯一的兒子”。
向云端不無酸意的笑著說:“妹子怎會沒辦法?你一聲叔伯兄弟,教中大多數人都已同意你帶人下山,我這個教主就算不同意還有用嗎?再說你是我妹子,我又豈能為難你,為難你的兒子”?
任盈盈心中了然,知道今日之事可能會連累一些神教中偏向自己的人。只要自己一走,向云端必然要清算那些幫自己說過話的人,要清查這兩天幫自己藏身之人,說不定以前跟自己走的近或被自己重用過的人都會被清除。說穿了,就是向云端還是很忌諱自己的存在,忌諱自己在神教中的影響-->>力。
當下盈盈不得不再次作出退讓,也是為了穩住向云端的心,只聽盈盈道:“向大哥,小妹還有一事相求。望教主成全”。
神教眾人不禁大是驚訝,就連華國雄、陳最等人也驚訝莫名。先前提出用黃金換人,神教都不愿意,一件事未平,怎能又有事相求?
向云端心中也是納悶,不過他還是很有風度的道:“妹子但說無妨”。
任盈盈道:“大家都知道,我自從卸任教主后,就嫁給沖哥相夫教子,很少涉足江湖。對日月神教的壯大更是未能盡過一分力,深感慚愧。幸得神教在向大哥的英明領導下,在各位神教弟子共同努力下,神教規模越來越大,前景越來越好。我也深感欣慰。但是我沖哥他與少林、武當素來交好,所以他不喜我再參與神教的事。這次上山來時,他就叮囑我,務必請求教主開恩,允許我任盈盈脫離日月神教,從此與神教再無瓜葛,不再參與神教任何事。當然,咱們朋友、兄妹之情仍在。各位神教中的朋友他日行走江湖,有用得上西湖梅莊的地方,盡管開口。只要不違背我做人做事的原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