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賢看了這位家主一眼說道:“我的話何以見得是真的?我就問你們,他陳峰區區一個平民百姓,沒身份沒背景,為了一日三餐而整天四處奔波的社會下等人,他有什么資格讓東廣市五大家族之二的段家與秦家聽他的話,解除對我們潯江市的封鎖與屠殺?”
“他配嗎?”柳安賢環視四周,對這些家主聲音稍顯客氣,但對陳峰卻是無禮至極。
“他陳峰說他去段、秦兩家去了你們就信了?以他區區一個平民,有什么資格踏進段、秦兩家的大門?”
“他去了段、秦兩家?我看他是躲到哪個角落里哭了一會,然后再返回來跟你們說他已經說服段、秦兩家,實際上是不想讓大家為難他,怕大家將他送到段、秦兩家去,所以才騙大家。”
“而他回來,我想多半是想帶著柳輕寒逃離潯江市而已。”
“他一心想著逃離潯江市,而不顧我們大家的死活,而你們卻還在一心為他而聯手反抗段、秦兩家。”
“各位家主,清醒過來吧,不要被陳峰的假象所迷惑了,更不要被一篇不切實際的報道讓你們的家族遭受前所未有的災難。”
“將陳峰交出去,還能免去損失,若負隅頑抗,那結果將使我們潯江市所有家族全軍覆沒。”
柳安賢環視著諸家主,苦口婆心地勸說。
諸人聞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是啊,陳峰人輕微的,他有什么本事讓段、秦兩家撤銷對潯江市的封鎖?
金德川冷眼看著柳安賢就要喝斥他,卻是被陳峰用眼神阻止了,繼續讓柳安賢繼續表演下去。
不過這時候,有家主開口發了,說道:“柳家主,我們聯手反抗段、秦兩家,也不全是幫助陳峰,而是要拿出我們的血性出來。”
“不能因為他人一個威脅,就像舔狗一樣地跪在他們面前,任他們為所欲為。”
“我們有我們的尊嚴與臉面,若這次跪在了段、秦兩家面前,以后我們潯江市諸家族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人?那不成了其他家族口中的笑柄。”
“寧肯站著死,不要跪著生。”
“對對,寧肯站著死,不要跪著生。”
“對對。”
“沒錯沒錯。”
其他家主也是紛紛開口,生而為人,血性最重要。
這時候,肖恩賜也開口說道:“各位家主,我們憑什么要為陳峰犯下的錯來買單?他犯下的錯讓他一人承擔就行了,關我們什么事?還連累我們與段、秦兩家為敵?”
“各位,你們也不想想,我們的家族發展到現在如今這規模,是經歷了多少代與多少時間的努力?”
“難道你們要讓我們幾輩先人發展起來的家族,就因為陳峰的過錯而斷送在我們的手中嗎?”
“各位醒醒吧,陳峰的過錯不應該由我們來背。”
“血性?尊嚴?我知道很重要,但是,與亡族滅種相比,這些東西真的很重要嗎?”
“古有韓信胯下受辱,也有越王勾踐三年受辱臥薪嘗膽。”
“難道他們就沒有血性嗎?他們就沒有尊嚴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再想想西楚霸王項羽,他有血性吧,卻是落的個烏江自刎,遭后世人病詬。”
“各位家主,我們一定要權衡利弊啊,不要像小年青一年,一時頭腦發熱,而鑄成大錯。”
無論如何,柳安賢與肖恩賜都要說服其他家主將陳峰交出去。
“必須交出去。”柳安賢堅定地說道:“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求得段、秦兩家不對我們屠殺,若是等他們殺到潯江市來,那我們連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叮鈴鈴……”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著手機鈴聲響起,一聲接著一聲,短短一分鐘之內,所有家主的手機都是響了起來。
“什么?”
“已經解除封鎖了?”
“段、秦兩家收回了屠殺我們潯江市所有家族一半人生命的命令?”
“東廣市五大家族的其他三大家族突然發起了對段、秦兩家的狙擊?”
“從各個領域開始打壓段、秦兩家?”
“段、秦兩家幾近破產?”
一道道震撼的聲音從各位家主的嘴里傳出,然后整個大廳就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段、秦兩家解除了對潯江市的封鎖?
撤銷了屠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