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過后,李逸再次勒緊褲腰帶。
轉頭見趙婉兒輕喘芬芳,正呆呆望著天花板出神,且眼角還有一抹淚珠,不禁皺起眉頭。
“你怎么還在哭啊?”
“換作是你被無恥小太監奪去清白,你笑得出來?”
“我是男人。”
“你就是無恥小太監!”
“我的意思是,無恥小太監沒辦法奪去女人的清白。”
“你……”
“好了!”
李逸嘆了口氣:“今晚還有事要解決呢!”
趙婉兒神情依舊冰冷:“那是你的事!你說過要保護我的!”
聽了這話,李逸忍俊不禁揚嘴輕笑。
都不自稱‘哀家’了。
這個女人終究是把自己當成女人了。
大概……是自己剛剛完全把她征服了吧。
于是他坐回榻上。
伸手抹干趙婉兒眼角淚水,柔聲似水:“我的事,不也是你的事么。”
后者把頭偏向一邊。
李逸則繼續道:“王猛擅闖寢宮被抓,我今天又把晉王的陰謀說了出來,這位小心眼的三皇子恐怕要狗急跳墻了。”
“這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么?”趙婉兒冷然接口道。
她之所以這么說。
是因為之前李逸對他低語的話里,就已經說到這一點,并且還說出了應對措施。
“晉王會派人來抓奸確實在意料之中,但他把張正明叫來卻是我意料之外的。”
“以張正明那股子愚勁,明日早朝必會咬著晉王不放。”
“若是晉王提前得知這個消息,算到這一點的話,恐怕會提前發動政變。”
原主作為晉王安插在內宮的奸細,自然知道劉淵在宮里的部分實力。
他買通的內衛頭目不在少數,實力不容小覷。
“那怎么辦?我大哥的軍隊駐扎在江北三鎮,離燕京三百里,就算連夜送出消息,他趕過來恐怕也要一天時間。”
趙婉兒臉色雖然依舊冰冷。
但說話間,神情里卻有了一抹擔憂。
而就在這時。
門外突然又有聲音傳來:“卑職陳忠,特來向太后娘娘請罪。”
聞,李逸和趙婉兒望一眼。
李逸看到了后者眼里的請求,于是笑著點點頭。
就連趙婉兒自己也沒發覺。
作為一國之母的她,竟以一個九品‘太監’馬首是瞻了。
趙婉兒穿上衣服坐過來后,傳令讓陳忠進來。
李逸打開門,正好看見陳忠放下手里的幾個布裹。
他見布裹上隱約有鮮血滲出,里面估摸裝的是人頭。
陳忠進來后立刻單膝跪地,稟告道:
“太后娘娘,經卑職徹查,放人進來的內衛是受了張頭領的指使!”
“只是這張頭領知道我要拿問他,以死相博,卑職一時失手把他打死了,請太后賜罪!”
趙婉兒點點頭:“陳統領辛苦了,先起來吧!你已經盡職了,哀家不會不怪你。”
“多謝太后饒恕之恩!”
陳忠剛剛起身。
一旁的李逸卻突然開口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位內衛隊長應該是趙大將軍的部下吧?”
陳忠聞,立刻一雙虎目盯緊李逸:“區區九品太監,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實話,這種從尸山血海里淌過來的軍人。
發出的氣勢確實讓李逸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之前,李逸還會忌憚此人。
但現在已經征服趙婉兒了,自然也就不懼他了。
所以李逸很快就穩住了心態。
只見他絲毫不懼地把目光迎向前者:“陳統領是吧!如果不是奴才兩次出手救了太后娘娘,恐怕你現在已經在趙大將軍面前以死謝罪了,哪還能在這里假惺惺給太后請罪。”
“你……”
陳忠一張臉漲得通紅,可他剛要發作就被趙婉兒喝住了。
趙婉兒暗含羞怒地白了李逸一眼。
才轉頭對陳忠道:“陳統領,這小公公是哀家的親信,且的確救過哀家兩次。”
“啊!”
陳忠聽后立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卑職該死,太后兩次遇險卑職竟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