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被人吞下了。”
聽到肖茹霜這么說,陳鶴安頓時有些懊惱。
“都怪我,那個時候手里不寬裕,若是自己過去的話,就覺得會花更多的銀兩,倒不如省下來尋個商隊給二小姐帶過去。”
陳鶴安的神色,真摯而又認真。
“只想著能多給二小姐一些,卻忘了人心難測。”
“是我考慮不周,讓二小姐受苦了。”
不管他現在選擇做了什么事,但是他對肖茹霜的喜歡始終都是真心實意的。
以前不敢表露半分,無非是因為他很清楚陳家那些人不會替他做主。
畢竟當初肖茹霜瞧上的陳鶴一,若是自己再鬧出來,只怕肖茹霜更加聲名狼藉。
這世道,對女子的苛刻簡直難以想象。
他不敢,也不愿拿她去冒險。
可忍了又忍,忍到了現在,明明是陳鶴一自己不真心,那他為何不能爭取呢?
現在,沒人能擋得住他了。
另一邊,等到云擎找到王五,又把人安置在一旁的牢房里,隨即來尋顧悅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死不瞑目的顧觀。
“他死了?”
云擎幾步走上來,仔細查看了一番,轉頭看向顧悅說道,“郡主,他中毒了,本來就要死了,你何必多此一舉?”
“我這折子上怎么寫才好?”
這心口處的刀傷,掩都掩不住,怎么能瞞得住?
“楊城,因為中毒痛不欲生,心生死志,于是求我給了他一把匕首,自盡身亡。”
顧悅面無表情地開口。
“你又不是第一日寫這樣的折子,還用得著我教?”
“楊城?”
云擎自然已經知曉了顧觀的身份,但是聽顧悅這么說,還是又確認了一遍。
“仵作驗身的時候,肯定會查出來的,這個瞞不住。”
“現在的六皇子已經被流放了,京城門口的百姓瞧得一清二楚。”
顧悅看了看日頭,淡淡地問道,“你去跟皇上說,其實人死在了這里?”
“到時候,這地牢里上上下下的獄卒,你一個都保不住。”
“你自己掂量,我去見王五。”
見云擎沉思不語,顧悅看向肖茹雪,再次開口。
“你跟我一起過來。”
“她的手……”
姚青剛想說什么,卻見顧悅掃了她一眼,立刻就閉了嘴。
左右都已經包扎好了,應該不會影響什么。
而且,肖茹雪跟著顧悅進來,先前分明是騙了她,這筆賬,顧悅不可能不算。
她是顧悅的人,自然不該向著外人。
“郡主,王五那個人只是我聽祖父提及過一次,并不認識。”
這個時候的肖茹雪似乎有些遲疑,下意識地扯住了姚青的衣袖,低著頭開口。
“我去了也幫不上郡主什么……”
“若是萬一再給郡主添了麻煩,豈不是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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