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人家也算是有幾分人脈,不然說不定下場更慘。
現在站在門口跟六皇子解釋的,正是后來新尋的管家,也姓王。
剛來的時候,王太妃經常不回來,他還心說自己運氣不錯,現在才知道這一出手就是大事。
“身為太妃,怎么能當街強搶良家少女?”
顧觀聽到王管家的話,頓時覺得機會來了,當下義正辭地開口。
“此事若是鬧到父皇那里,必然也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回去告訴太妃,等到她好了,要親自上門給這些姑娘們道歉,否則,我絕不會息事寧人。”
“好!”
周遭圍觀的百姓先前已經聽聞王太妃的舉動,這會見顧觀竟然如此大義凜然,當下紛紛拍手叫好,對顧觀也是贊不絕口。
而顧觀面前雖然沒有什么反應,但是心底已經有些暗喜。
看來,今日這步棋,他還是走對了。
“顧觀!”
結果,還沒等顧觀多說幾句贏民心,那邊服了藥已經清醒了幾分的王太妃裹得嚴嚴實實的,直接被人抬出了府,指著顧觀的鼻子就開罵。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老身替你為肖家和云家做媒,你現在竟然敢來指摘老身!”
“過河拆橋的東西,你想踩著老身獲個好名聲,那也得看看老身愿不愿意!”
王太妃雖然聲音嘶啞,可中氣十足,這一嗓子吼出來,直接把人都給震迷糊了,目光在臉色難看的顧觀和王太妃身上來回轉。
“六皇子……”
素冬這個時候適時露出了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捂著心口連退了幾步開口。
“你竟然與太妃是一路人?”
“怪不得!”
“六皇子當初難道是有心接近我?”
“發現我不愿與六皇子來往,所以就故意讓王太妃把我們書院的孩子抓去,再裝作替我們出頭博取好感?”
“六皇子!”
“你怎么能做出這般厚顏無恥之事?”
就在王太妃府前鬧成一團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的街巷中。
里頭坐著的,正是已經徹底被當做顧瑀活下來的陳鶴安。
此刻的他,享受著長公主給予他一切的便利,愈發覺得當初那一剎那的決定是對的。
“王太妃和六弟鬧成這個樣子,父皇怕是會很生氣吧?”
陳鶴安吃了一個葡萄,淡淡地說道,“姑母,六弟根本不足為懼,你又何必那么擔心。”
“瞧瞧他那沒出息的樣子,真是倒胃口。”
“你當初出事,就是太過自大,現在竟然還不肯改。”
長公主戳了戳陳鶴安的腦門,搖搖頭說道,“顧觀這些時日在京城并不安分,不過你跟他莫要走的太近,這人有點邪性。”
“先前他見過的楊城,還有楊啟,全都死了,還有他的暗衛……依著本宮看,他怕是會妨害身邊人的命數。”
“要是這么說,那當初父皇把六弟送出去,會不會是欽天監那邊察覺到了什么?”
陳鶴安到底不是顧瑀,所以站在旁觀之人的角度上看問題,往往會一針見血。
“甚至連他的腿被打斷,父皇也沒有追究任何人,怕不是有意為之?”
“只要毀掉他,那威脅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可有一點孤想不明白,若是父皇知曉他命格有問題,為何又讓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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