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確定云擎是不是真得看出點什么來。
云擎一聽,鄭重點頭,肅然道,“郡主煞氣太重,若是修道,定然能有一番大作為。”
修道?
出家嗎?
顧悅有些拿不準云擎的意思,問,“云侍郎可知,圣上有意要為王爺和我賜婚?”
這個時候勸自己出家?
云擎是想讓蕭燼孤獨終老?
還是他對蕭燼有什么旁的心思?
云擎點頭,又搖頭,有些惋惜道,“郡主既定命格已改,傳道授業,這天地如此廣闊,本該有所作為,何苦困于后宅,蹉跎一生?”
顧悅眨眨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想起上一世,云擎帶著母親遠離京城,是不是最后也走上了出家這條路?
那可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心為民的好官。
好在,刑部到了。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馬車。
顧悅回頭看了一眼。
方才,她好象看到了楊昀,但只是一閃而過,沒看得太清楚。
“怎么?”云擎很是敏銳,順著她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可有何不妥?”
“無妨。”顧悅擺擺手,“是自家人,我應付的來。”
見顧悅這么說,云擎便不再多問,只順口說了句,“你身邊護衛太少,回頭讓硯卿送你幾個。要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盡量不要以身犯險,特別是王澊那樣的人,沒什么禮義廉恥,說不定就會落入他的算計。”
道德和禮法約束眾生。
但要對付一個少女,那些人有的是下三濫的手段。
顧悅明白云擎的外之意,只道,“多謝云侍郎。”
別人出于本心的善意,不該被輕視。
“硯卿先前說過,若是他不在京城,有任何事你都可來尋我。”
見顧悅聽勸,云擎很是滿意。
顧悅是修道的好苗子,他得多看顧幾分,自然也不希望她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查清楚顧悅先前所都是事實,云擎親自送她出門。
顧悅突然問了一句,“云侍郎,平陽侯府貪墨的案子,里頭有楊昀的手筆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
楊昀三番兩次利用王澊對付自己,她若是不還擊,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目前來看,還沒牽扯到他。”云擎想了想,話未說死,“案子的事我并不能透漏給郡主,不過楊昀與王澊的確來往甚是密切。”
陷入泥坑的人,怎么可能干干凈凈。
顧悅心思一動。
既然如此,那楊昀暗地里做得那些事就該搬上臺面了。
不知道長公主如果知道自己那孝順的兒子日日去請安,不過是為了親手給她下毒,會是何種心情。
被云擎安排的人護送回府時,顧悅心情很是愉悅。
只可惜,一切都被站在門內,怒氣沖沖的楊懷遠給毀了大半。
“誰送你回來的?”楊懷遠蹙眉,一股興師問罪的架勢,“顧悅,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避開父親母親,與外男私會,你不要臉,難道長公主府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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