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道:“九弟在朝中風評也愈發好起來了。”
楚翎曜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在朝中可謂聲名狼藉。西北賑災事件之后,楚翎曜的名聲可謂一百八十度大翻轉。
朝臣們似乎對他抄家殺人的事,逐漸淡忘了。
太子笑道:“父皇為九弟賜婚之后,九弟成長了不少。大婚之后,等有了孩子,九弟的性子應該會更加沉穩了。”
楚翎曜抬頭,看了眼三皇子,又看了看太子。
三皇子在皇帝面前給他上眼藥,他能理解。
太子什么時候和三皇子統一戰線了。
皇帝多疑,尤其是上了年齡之后,一直在提防逐漸年富力強的皇子。
今日早朝,不止一個朝臣為他說好話,皇帝看似在笑,實則唇瓣緊抿,心思難測。
再加上太子和三皇子這么一吹捧,皇帝對他起疑心是遲早的事。
聽溫公公傳來的消息,皇帝有意將他從錦衣衛調離。
錦衣衛都指揮使權傾朝野,只聽從陛下一人的命令。
他不能被調離。
謝瑜站在一旁,看了看太子和三皇子,又看了看楚翎曜,一未發,暗戳戳看好戲。
皇位之爭,實在兇險,他可不想參與。
未成想,剛出了金鑾殿,他就被楚翎曜找上了。
“瑜表兄,我們今日打一架。”
謝瑜眼珠子一轉:“九表弟,我可打不贏你。”
楚翎曜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西北賑災抄了不少金子,你讓我打兩下,金子分你一半。”
謝瑜:“”
很心動,但這些個金子,肯定不好拿。
“一半?九表弟這么大方,是要把我打成重傷?”
楚翎曜:“瑜表兄著實通透。”
謝瑜婉拒。
金子雖好,但生命更可貴。
楚翎曜眼眸黑沉,循循善誘:“滿滿半屋子的金子。”
“經此一事,瑜表兄還能和我撇清關系。”
謝瑜:“”
可惡,完美拿捏了他的痛點。
棄之可惜,可是他又怕痛。
這么多金子,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挨打也不可能。
謝瑜垂著眼眸,掩蓋住眼底的亮光:“九表弟,我給你出個主意,比把我打成重傷,更能消除皇舅父的疑心,但金子,分我三分之一。”
楚翎曜:“說來聽聽。”
謝瑜:“金子?”
楚翎曜:“私鹽還想不想干了?”
謝瑜:“”
“你去把薛硯辭打一頓,你不是和薛家定親了嗎,皇舅父怕你有了有力的妻族,翅膀硬了。你找個由頭,把薛硯辭打一頓,表示看不上薛家,效果豈不是更好。”
楚翎曜:“可。”
他在西北賑災這段時間,薛硯辭三番五次騷擾蘇舒窈,他早就想找機會整治薛硯辭了。
謝瑜唇角微微上揚:“金子什么時候給我?”
楚翎曜瞧了他一眼,“沒有。”
謝瑜的清貴人設立刻就裝不下去了:“九表弟,你怎么耍賴皮啊?!”
兩人還未出宮,就拉扯起來。
楚翎曜冷聲道:“不給。”
謝瑜氣得要升天。
“九表弟,你要不給我,我就和你絕交!”
“真是氣煞我也!”
皇宮門口,數雙眼睛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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