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鬧,是為了錢,為了房子。
可如果鬧的后果是下放去農村吃苦,甚至會丟了性命,那他們可不干。
這張認罪書,就是懸在他們頭頂的一把刀。
這一次,蘇家人終于徹底消停了。
蘇慧看著他們畏縮的樣子,將認罪書重新折好,小心地放回口袋。
她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身,邁步走出了這個讓她窒息了二十多年的牢籠。
當她走出那扇破舊的木門,外面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蘇慧只感覺渾身上下從未有過的輕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她緊繃了許久的眉眼,在這一刻終于舒展開來,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許尚跟在她身后,看著她如釋重負的模樣,心疼又欣慰。
當王衛國一身酒氣地回到招待所時,天色已經擦黑。
他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許尚和蘇慧正站在屋檐下,含情脈脈地說著什么。
路燈昏黃的光暈籠罩著他們,許尚那張平時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笑容的臉,此刻卻寫滿了認真和緊張,而蘇慧則低著頭,臉頰泛著紅暈,嘴角卻帶著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王衛國還沒走近,就看見許尚突然激動地一把抓住了蘇慧的手,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衛國!你可回來了!”
許尚眼尖地發現了他,興奮地沖了過來。
“干嘛?”
王衛國被他身上的喜悅氣息感染,也笑了起來。
“蘇慧……蘇慧她答應嫁給我了!”
許尚激動得語無倫次,一把抱住王衛國,原地轉起了圈。
王衛國本來就喝的不少,許尚力氣賊大加上又是激動,差點把王衛國給晃得暈過去。
“那你抱我干什么,一邊去!”
王衛國嫌棄地推開他,整了整被揉皺的衣領。
蘇慧含笑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羞澀,但更多的是安定和幸福。
她對著王衛國,鄭重地說道。
“衛國,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你為我花的那些錢,所有的開銷都算我的,等我發了工資,我一定馬上還給你。”
王衛國看著眼前這對璧人,心情大好。
他擺了擺手,故意板起臉開玩笑道。
“那可不行,親兄弟明算賬,一共兩百塊,我得收點利息,讓我也賺點。”
蘇慧被他逗笑了,連連點頭:“好,都聽你的。”
看著好兄弟終于和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修成正果,王衛國由衷地感到高興。
這一世,很多遺憾都在被彌補,真好。
三人在招待所門口說笑了一會兒,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三人便收拾好行囊,趕往火車站,踏上了返回省城的火車而
鄭兵則是在昨天蘇慧成功斷親之后就趕回部隊,向周武當面匯報了,所以也就跟他們三人沒有一起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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