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沒事吧?”齊軒關心道。
蘇彥堂沒看那邊,“無礙。”
“那你好厲害!”齊軒繼續鼓掌,“孟淮津是什么人?當年我跟他還在一隊的時候,他就是出了名的格斗天才、射擊天才、戰略部署天才……總之,什么他都是出類拔萃第一名!我爸夸他快把嘴都夸爛了,恨不得認他做兒子。再反觀我,我在我爸眼里,還不如一坨屎。”
“我是想說,你真厲害,能跟他對打還相安無事脫身回來的人,不多。”齊軒別有深意。
蘇彥堂輕描淡寫斜他一眼。
齊軒比了個贊,舉起杯,“不說這些掃興的了,今天是除夕,大家和氣生財。來年,繼續干出一番大事業!”
舒晚出電梯后,下意識往身后看一眼,漆黑空曠的空間里,沒有風。
“你看著像是中國人,叫什么名字?”她沖送他下樓的雇傭兵露出抹微笑。
雇傭兵抿緊嘴巴,沒接話。
舒晚也不惱,祝他“新年快樂!”。
雇傭兵定了幾秒,簡意賅應了句:“華人,阿伍。”
“阿伍……”舒晚呢喃,“是彥堂給你取的名字?”
他點頭。
“他跟那位齊先生,看著好像不是很對付。”舒晚低聲八卦,“這個齊先生吧,總感覺這人有點陰,我擔心彥堂會吃虧。”
“他做夢,先生不會吃虧。”阿伍的視線驟然冷下來,“你別被姓齊的囂張外表嚇到,這人就是個無能空架子。先生之所以留他一條狗命,不過是他還有用罷了。”
“既然是個廢物點心,能有什么用?而且,為什么能坐主座?!”舒晚憤憤不平,“那個位置,不應該彥堂坐才合適嗎?”
阿伍瞧她是真向著自家先生,便對她說,“因為這個基地是姓齊的,六年前,他利用職務之便,在異國他鄉建立了這個地方,蘇先生是他邀請的合伙人。”
“就那破座位,我們先生才不稀罕。”
“合伙人,可我怎么看著都是彥堂在奔波,而這個姓齊的卻什么都不做呢?他坐享其成?”舒晚問。
阿伍義憤填膺,“誰說不是,就因為他手里握著新型藥品的唯一配方。”
“放心吧,他不可能是彥堂的對手。”舒晚摁著把手打開門,回眸一笑,“新年快樂喲,阿伍。”
阿伍二十五六歲模樣,臉一瞬間紅到脖頸處,迅速低下頭,“太,太太新年快樂。”
關上門的瞬間,舒晚瞳底的笑意蕩然無存,只余下被自己掐傷的手心溢出微微疼痛。
齊軒——他沒有死。
那個傳說被毒販拖行數公里,內臟都拖出來的“英雄”,沒有死。
舒晚狠狠碾磨著這個名字,他竟然還有臉在她面前提她的爸爸媽媽,他怎么有臉提?這個死叛徒!
這就是齊耀平到死都不肯說的緣故。
舒晚面無表情上了二樓的房間,擔心有隱形監控,并沒急著把這個消息告訴孟淮津。
而且,孟淮津很有可能在推出齊耀平還隱瞞著什么時,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齊軒。
一個孤寡老人死都不愿意說的,除了是他自己的兒子,還能有誰?
面前的窗簾一點浮動都沒有,舒晚走過去將其拉開,窗戶外面是一個人造泳池,她抬頭看天,上面黑漆漆的,一顆星星都沒有。
她由此斷定,這是個隱蔽性極高的地下基地,而且,不可能在國內,要么是三不管地帶,要么又是哪個混亂小國。
扣扣扣——房門被敲響。
“進來。”舒晚站在窗邊沒動。
蘇彥堂開門,手里提著個醫藥箱。
舒晚微微擰眉,“怎么了?”
男人自顧自走過來,打開醫藥箱,拿出個防水創口貼,“手心。”
舒晚呼吸一頓,緩緩攤開自己的手掌。
“怎么把自己掐成這樣?”蘇彥堂給她貼上創口貼,晦暗不明的視線探進她清涼的眼底,“晚晚是害怕齊軒,還是……在意他說你是來臥底的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