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孟淮津標記的路線,他迅速沖到船艙西側,掏出微型解碼器,對準通風管道的鎖扣輕輕一按——“咔噠”一聲,鎖扣彈開。
他鉆進通風管道,沿途避開紅外探測儀的掃描,匯報道:“老大,已進入通風管道,距離監控室還有十米,預計三十秒后發起突襲。”
“好。”孟淮津已經接近操控室,目光犀利掃視一切,低聲道,“趙恒,貨艙門有兩名重機槍手守衛,我用煙霧彈為你提供掩護。你趁機炸開艙門,進入后立刻控制毒品存放區,設置防爆裝置,防止蘇彥堂狗急跳墻。”
孟淮津的目光掃過貨艙方向,手指在戰術腕表上輕輕一點,一枚煙霧彈從腰間彈出,精準落在貨艙門前。
“收到,破甲雷已準備就緒。”
趙恒迅速調整位置,等煙霧彌漫的瞬間,他猛地沖出掩體,將破甲雷貼在貨艙門上,按下引爆按鈕后立刻后撤。
“轟”的一聲巨響,貨艙門被炸開一個缺口,碎石與金屬碎片四濺。
槍聲“噼里啪啦”打在鋼鐵門上,里面有兩名受傷的重機槍手。
“操你媽的。”趙恒抽出工兵鏟,沖進貨艙,一鏟劈開對方的機槍,順勢將工兵鏟插進一人的腹部,同時抬腳踹飛另一人。
就在他要控制住貨倉的時候,一陣瘋狂掃射直逼他而來,趙恒反應迅速打了幾個滾,受了點擦傷。
“是蘇彥堂?”孟淮津說著,腳下已經發力,朝著貨艙方向疾沖。
“是。”趙恒用反光鏡看見了正提著槍靠近自己的蘇彥堂。
“穩住,我馬上過來。”孟淮津單手從欄桿上跳躍而下,穿過走廊拐角,就見貨艙門口火光乍現。
蘇彥堂手里的沖鋒槍,子彈如密雨般掃向趙恒藏身的貨箱,鐵皮貨箱被打得千瘡百孔,碎屑紛飛。
孟淮津抬槍,子彈掩護,蘇彥堂不得不停止攻擊,退到鋼板后面。
“蘇先生,你還是這么怕死。”孟淮津鷹眼一般的視線,盯著瞄準鏡里的紅十字框。
“孟先生哪里話,怕死不是人之常情嗎?”
蘇彥堂猛地轉身,沖鋒槍槍口瞬間調轉,對準孟淮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冷笑,“你一路窮追不舍,不累嗎?”
“緝拿罪犯,義不容辭。”孟淮津側身翻滾,避開迎面而來的子彈,同時抬手舉槍,改裝步槍的槍口與蘇彥堂的沖鋒槍幾乎同時開火!
“砰砰砰!”密集的槍聲在狹窄的走廊與貨艙連接處炸響,子彈相撞的刺耳銳響夾雜著金屬被擊穿的悶響,猶如一曲死亡交響樂。
“況且,除了公帳,我跟你,還有的是私人帳要算。”
孟淮津咬牙說罷,依托走廊墻壁為掩體,指尖輕觸耳麥:“趙恒,撤出貨艙,守住外圍,防止其他人增援。”
“楊忠,左翼火力再壓制三分鐘,別讓雜碎們靠近貨艙區域。”
“鄧思源,監控室拿下后,立刻黑進游輪導航系統,鎖死航向,絕不能讓他駛去公海。”
“收到!”三人的應答在耳麥中同步響起。
蘇彥堂顯然沒料到孟淮津在激戰中還能精準部署,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猛地扣動扳機,將彈匣里的子彈一口氣打空。
趁著孟淮津躲閃的間隙,蘇彥堂迅速更換彈匣,同時抬腳踹向身旁的金屬貨箱。
貨箱轟然倒地,擋住孟淮津的視線,他則借著掩護,縱身躍進貨艙,與孟淮津拉開距離。
貨倉里響起他空曠的笑聲,“我們之間的私仇?你是說晚晚嗎?怎么,她不記得你了?”
“下三濫手段,也他媽值得你樂成這樣,你也就這點追求。”
孟淮津緊隨其后沖進貨艙,只見數百個黑色貨箱整齊碼放,空氣中彌漫著毒品特有的刺鼻氣味。
蘇彥堂已爬上貨箱堆成的高臺,手中沖鋒槍再次對準他:“孟淮津,今天要么你死在這里,要么我離開,你選一個。”
“我選——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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