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癡開成年后,終于獲得了夜郎七給予的一定自由行動權。他渴望憑借自己的能力在賭壇闖出一片天地,也希望能在這過程中尋得有關父母的更多線索。于是,他精心扮成“呆面書生”的模樣,身著一襲洗得泛白卻干凈整潔的長衫,頭戴黑色方巾,鼻梁上架著一副樣式古樸的眼鏡,鏡片后的眼神卻透著與呆傻外表不符的敏銳,踏上了游歷花夜國賭場的旅程。
這一日,他來到了花夜國一座頗具規模的邊境城鎮。這里商業繁榮,賭場林立,是各路賭徒匯聚之地。花癡開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聽著街邊行人的議論,得知鎮里的“鴻運賭場”有一位叫“快刀手”的賭王。據說此人刀法出神入化,在牌局中切牌、發牌速度極快,猶如閃電,令人目不暇接。而且他憑借這手絕技,在當地賭場橫行多年,鮮逢敵手。花癡開心中一動,決定前往“鴻運賭場”會一會這位“快刀手”。
當花癡開踏入“鴻運賭場”時,一股嘈雜的氣息撲面而來。場內人頭攢動,各種賭局熱火朝天。骰子的滾動聲、籌碼的碰撞聲、人們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獨特的賭壇樂章。花癡開在人群中穿梭,目光掃視著各個賭桌,很快便找到了“快刀手”所在的位置。
“快刀手”正坐在一張牌桌前,周圍簇擁著一群看客。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傲慢與自信。此時,他正熟練地擺弄著一副紙牌,雙手如靈動的蝴蝶,快速地洗牌、切牌,紙牌在他手中翻飛旋轉,發出清脆的聲響。
花癡開不緊不慢地走到賭桌旁,輕聲說道:“這位兄臺,在下久仰您的大名,今日特來請教一局。”
“快刀手”停下手中的動作,上下打量了花癡開一番,見他一副書生模樣,眼神中滿是不屑,冷笑道:“就你這文弱書生,也敢來挑戰我?我看你還是回去多讀幾年書吧。”周圍的看客也跟著哄笑起來。
花癡開卻不惱,依舊傻傻地笑著說:“兄臺莫要小瞧了我,輸贏還未可知呢。”
“快刀手”被花癡開的話激怒,冷哼一聲道:“好,既然你自討苦吃,我便成全你。不過,你可有足夠的籌碼?”
花癡開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輕輕放在桌上,說道:“這些應該夠了吧。”
“快刀手”瞥了一眼錢袋,不屑地說:“就這點籌碼,也敢來和我賭?不過看你可憐,就陪你玩一局。”
賭局很快開始,這是一場經典的牌類賭局。“快刀手”拿起紙牌,再次展示他那令人驚嘆的快刀絕技。他的雙手在紙牌間快速穿梭,紙牌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眨眼間,紙牌便被洗得雜亂無章,隨后他以極快的速度切牌、發牌。周圍的看客們都被他的手法所折服,發出陣陣驚嘆聲。
花癡開表面上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眼神卻異常銳利。他緊緊盯著“快刀手”的雙手,試圖捕捉其中的破綻。在“快刀手”發牌的瞬間,花癡開憑借著在夜郎府多年訓練積累的眼力,察覺到他在發牌時做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動作――他的小拇指輕輕在一張牌的邊緣刮了一下,似乎是在做某種標記。
第一輪牌發完,“快刀手”嘴角上揚,露出自信的笑容。他看著花癡開,挑釁地說道:“書生,準備好輸錢了嗎?”
花癡開沒有說話,只是傻傻地笑著,仔細觀察著自己手中的牌。他發現自己手中的牌并不理想,但他并不慌張,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隨著賭局的進行,“快刀手”不斷地運用他的快刀絕技,試圖掌控牌局的走向。他時而快速切牌打亂牌序,時而巧妙地換牌,以為能瞞過花癡開的眼睛。然而,花癡開早已識破了他的伎倆。他根據之前觀察到的細微破綻,以及對牌局概率的精準計算,開始謹慎地下注。
每一次下注,花癡開都看似隨意,實則是經過深思熟慮。他故意表現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讓“快刀手”誤以為他不懂牌局,從而放松警惕。而“快刀手”則越發得意,不斷加大賭注,想要一舉擊敗花癡開。
當牌局進行到關鍵階段時,“快刀手”再次使出他的快刀絕技,想要在最后時刻扭轉局面。他快速地切牌、發牌,最后將自己的牌重重地拍在桌上,大笑道:“哈哈,你輸定了!我這是同花順,天下無敵!”
周圍的看客們紛紛圍攏過來,看著“快刀手”的牌,都發出驚嘆聲。然而,花癡開卻不慌不忙,緩緩翻開自己的牌。竟是一副比“快刀手”更大的同花順,全場頓時一片寂靜。
“快刀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猛地站起身來,指著花癡開吼道:“你一定是出老千!不然怎么可能贏我!”
花癡開依舊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笑著說道:“兄臺,愿賭服輸。我不過是憑借運氣和些許技巧罷了,何來出老千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