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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9章牌局暗語

      日頭爬到窗欞正中時,花癡開終于抄完了第十遍《不動明王心經》。

      宣紙上的墨跡已干透,筆鋒間藏著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他放下狼毫,指腹在最后一個“佛”字上輕輕摩挲,指尖的薄繭蹭過紙面,發出細碎的沙沙聲。昨夜被冰水浸透的衣衫早已換過,可皮膚上那股冰火交織的刺痛還在隱隱作祟,像有無數根細針在肉里扎著,提醒他今早那場難熬的“熬煞”。

      “吱呀――”

      書房門被推開條縫,老管家探進半個腦袋,手里端著個青瓷碗,碗里臥著兩個白胖的荷包蛋,金黃的油花在清湯上打著旋。“小少爺,趁熱吃吧,七爺說你耗了太多氣力。”

      花癡開抬頭時,眼里的沉靜倏地化開,漾孩子氣的暖意。他這三個月早摸透了府里的規矩――夜郎七嘴上不說,卻總讓管家變著法兒給他補身子。有時是燉得酥爛的羊肉,有時是撒了芝麻的米糕,今兒這荷包蛋,定是管家自己的主意。

      “謝李伯。”他接過碗,指尖觸到瓷碗的溫熱,心里也跟著暖了暖。

      李伯看著他小口小口地喝湯,眼神軟得像團棉花。這孩子自打進府,就沒像別家孩童那樣哭鬧過,哪怕被夜郎七罰得直掉淚,轉過臉依舊乖乖聽話。只是夜里偶爾會做噩夢,縮在床角小聲喊“爹娘”,聽得人心頭發緊。

      “七爺讓你吃完了去前院正廳。”李伯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衣襟,“說是有客人來,讓你在旁邊看著。”

      花癡開舀蛋的手頓了頓。

      來夜郎府三個月,他只見過兩次“客人”。一次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揣著個沉甸甸的錢袋,進門就喊“七爺救命”;另一次是個穿綢緞衫的瘦子,手里捏著張皺巴巴的紙,從進門哭到出門,眼圈紅得像兔子。這兩人都沒進正廳,只在偏房跟夜郎七說了半盞茶的功夫,走時一個如釋重負,一個面如死灰。

      “是……賭壇上的人?”他小聲問,蛋黃在嘴里燙得打轉,卻舍不得吐出來。

      李伯點點頭,又搖搖頭:“是做‘局’的。你機靈點,只看不說,七爺讓你看什么,你再看。”他說著,從袖袋里摸出個油布包,塞到花癡開手里,“這是剛出爐的芝麻酥,墊墊肚子。”

      花癡開捏著溫熱的油布包,心里明白――李伯這是在提醒他,待會兒的場面或許兇險,得攢著點力氣。

      前院正廳的門檻比別處高半截,花癡開低著頭邁過去時,鼻尖先聞到了股檀香,混著淡淡的酒氣。廳里沒點燈,光線有些暗,只有窗欞漏進的幾縷陽光,在青磚地上投出狹長的亮帶。

      夜郎七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指間夾著支煙桿,煙霧繚繞中,他的臉藏在陰影里,看不真切。下首的梨花木椅上坐著個穿藏青長衫的男人,約莫四十歲年紀,留著三縷山羊胡,手指上戴著枚翡翠戒指,正端著茶杯慢慢啜飲,指節叩在杯沿上,發出“篤篤”的輕響,節奏竟與花癡開今早站樁時的心跳重合。

      “來了。”夜郎七沒抬頭,煙桿往桌角磕了磕,煙灰簌簌落在描金的痰盂里。

      花癡開趕緊走到他身后站定,腰背挺得筆直,目光落在青磚地上那縷陽光里浮動的塵埃上――這是夜郎七教他的規矩,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

      “七爺這位小徒,看著倒是精神。”山羊胡男人終于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過木頭,帶著股說不出的膩味。他的視線越過桌面,在花癡開身上打了個轉,那目光像沾了油,黏糊糊的讓人不舒服。

      夜郎七哼笑一聲,煙桿指了指桌上的牌九:“趙掌柜是來跟我看孩子的,還是來談正經事的?”

      趙掌柜連忙放下茶杯,臉上堆起笑,眼角的皺紋擠成一團:“自然是談正經事。這不是聽說七爺最近收了個好徒弟,好奇得緊嘛。”他說著,從懷里摸出個錦盒,推到桌中央,“一點小意思,七爺嘗嘗。”

      錦盒打開時,映得昏暗的廳里亮了亮――里面是整整齊齊的十二顆鴿蛋大的珍珠,瑩白圓潤,在光線下泛著柔和的暈彩。

      花癡開的睫毛顫了顫。他雖沒見過什么世面,卻也知道這十二顆珍珠夠尋常人家吃一輩子。可夜郎七連眼皮都沒抬,只淡淡道:“趙掌柜這是打家劫舍了?還是把你那‘聚財閣’的家底搬來了?”

      趙掌柜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又化開:“七爺說笑了。這是南邊新到的貨,想著七爺或許用得上。”他話鋒一轉,語氣沉了幾分,“實不相瞞,這次來,是想請七爺出山,幫個小忙。”

      夜郎七終于抬了眼,煙桿在指間轉了個圈:“你聚財閣的趙老三,在江南地面上也是一號人物,還有擺不平的事?”

      “是‘雀門’的人。”趙掌柜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是怕被人聽去,“他們上個月在蘇州設了個‘連環局’,坑了我三個錢莊的東家。我派去的人想討個說法,結果……”他頓了頓,指節捏得發白,“被人打斷了腿,扔在運河里。”

      花癡開的呼吸微微一滯。他在夜郎七給的《江湖賭譜》里見過“雀門”的記載――那是個專靠設局騙錢的幫派,手段陰狠,最擅長用美人計和連環套,一旦被纏上,往往家破人亡。

      “雀門的‘玉面書生’親自坐莊,那小子的‘千術’邪門得很,我派去的牌手,沒一個能活著回來的。”趙掌柜的聲音里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我知道七爺早已不問江湖事,可這次……”

      “我為什么要幫你?”夜郎七打斷他,煙桿往桌上一敲,發出清脆的響。

      趙掌柜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問,從懷里掏出張折疊的紙,小心翼翼地推過去:“這是雀門最近三個月的局點分布圖,還有他們總舵的位置。七爺若肯出手,這些就當是定金。”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事成之后,聚財閣愿奉上三成利。”

      夜郎七沒去看那張紙,反而看向花癡開:“知道什么是‘局’嗎?”

      花癡開愣了愣,趕緊低頭道:“書上說,‘局者,圍也。以牌為餌,以詐為網,圍人財命,困人手腳’。”

      “還算沒白讀。”夜郎七點點頭,又看向趙掌柜,“你設的局還少嗎?去年揚州鹽商的事,前年蕪湖糧行的事,哪樁不是你聚財閣的手筆?如今被人設了局,倒想起找我來了?”

      趙掌柜的臉瞬間漲紅,像被人扇了耳光:“七爺,那都是陳年舊事了……”

      “陳年舊事?”夜郎七冷笑一聲,煙桿猛地指向他,“你坑的那些人里,有個教書先生,為了給女兒治病,被騙光了家產,最后投了河。你忘了?”

      趙掌柜的臉唰地白了,端著茶杯的手開始發抖:“七爺……我……”

      “我夜郎七雖不是什么好人,卻也有三不幫――幫富不幫惡,幫善不幫詐,幫明不幫暗。”夜郎七的聲音不高,卻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壓,“你趙老三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趙掌柜的臉色由白轉青,猛地站起身,翡翠戒指在桌面上劃出刺耳的聲:“七爺當真不肯幫忙?”

      “滾。”夜郎七吐出一個字,煙桿在桌角重重一磕。

      趙掌柜死死盯著他,眼里閃過一絲怨毒,卻終究沒敢發作。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錦盒,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花癡開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針,刺得人心里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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