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如同雨點般落下，專門往肉厚的地方招呼，但偶爾也不可避免地擊中要害。

混亂中，那個叫囂得最兇的趙正清，被一名錦衣衛校尉用刀鞘狠狠砸在太陽穴上，當場哼都沒哼一聲，口鼻溢血，眼看就不活了。

這一幕，徹底震懾住了剩下的人。他們看著地上趙正清的尸體，看著如同兇神惡煞般的錦衣衛，所有的勇氣和風骨瞬間消散，只剩下無邊的恐懼，紛紛跪地求饒。

“饒命啊！太子殿下饒命！”

“我等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很快，所有負隅頑抗者都被制服，像死狗一樣被拖走，留下的只有一具尸體和一地的狼藉。

朱慈烺對李若璉吩咐道：“給孤撬開他們的嘴！孤要知道，是誰在背后指使！”

詔獄的刑具，可不是這些讀書人能扛得住的。不到半天工夫，在李若璉和高文采的親自審訊下，幸存者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

一份沾著血淚的供狀擺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果然不出所料！

背后指使之人，正是以“戴春林”“謝馥春”“孔鳳春”三家為首的江南胭脂水粉巨商！

他們通過各自在朝中的關系，主要是一些江南籍的御史和給事中，煽動國子監中一些容易被蠱惑的太學生和翰林院中不得志的翰林，以“與民爭利”“玩物喪志”為借口，發動了這次請愿，意圖用輿論逼迫朱慈烺關閉洛神閣。

呵呵，果然自古就是學生好忽悠。

“好啊！真是好膽！”朱慈烺看著供狀，氣極反笑，“前有晉商糧商哄抬糧價，被孤殺了個人頭滾滾！現在這些江南商賈也不甘寂寞，跳出來給孤使絆子？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急著送死是吧？那孤就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