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走到眾人面前,目光如刀,緩緩掃過這些蛀蟲的臉。
他沒有立刻說話,但那壓抑的怒火和凜然的威勢,讓整個場地鴉雀無聲,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他先看向那兩名御醫,拿起一包從他們住處搜出的抗生素,聲音冷得如同寒冰。
“張太醫,王太醫。爾等身為御醫,食君之祿,本當懸壺濟世,解民疾苦。本宮將救治災民、保管神藥的重任交予爾等,爾等便是如此回報君恩,如此對待那些將性命托付給你們的百姓的嗎?”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是臣鬼迷心竅啊!”張、王二人磕頭如搗蒜,涕淚橫流。
“鬼迷心竅?”朱慈烺厲聲打斷,“一片藥,或許就能救回一條性命!你們克扣神藥,高價倒賣,與殺人何異?你們可知,就因你們貪墨的藥,可能就有災民本可活命卻因此死去?醫者仁心?你們的仁心被狗吃了!”
他不再看這兩個敗類,轉向那幾個貪污糧食的災民管理者,痛心疾首。
“還有你們!爾等本是災民,受盡苦難,是本宮給了你們一口飯吃,給了你們活路,信任爾等,讓爾等協助管理!可你們呢?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便忘恩負義,克扣同胞活命之糧,助紂為虐。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還在嗎?!”
那個趙秀才還想狡辯:“殿下,學生學生是一時糊涂,是被他們逼迫的啊!”
“逼迫?”朱慈烺冷笑,“錦衣衛查明,是你主動聯系糧商,獻上克扣之策!你讀的是圣賢書,做的卻是禽獸事!圣賢教你的就是如何盤剝饑民,中飽私囊嗎?”
朱慈烺深吸一口氣,聲音傳遍全場,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貪墨救命糧食、藥品,形同謀殺!忘恩負義,助紂為虐,天理難容!發國難財,罪同叛國!”
“今日,本宮就要用爾等的頭顱,以正視聽,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