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為了給準備開啟的談判添加籌碼,他們把東部沿海的十萬民兵再次抽調一半軍隊,經弗吉尼亞,西弗吉尼亞和肯塔基向西調動。
現在,整個東海岸只有五萬美軍守衛,在陸軍人數上,陳阿生和李海的艦隊已經和美軍持平。
但他們可以集合所有的力量在一個點上,美國東海岸軍隊卻要防守每一個城市。
1824年7月1日,西太平洋艦隊和印度洋艦隊,集合所有戰艦在巴爾的摩海岸線登陸。
這群人發明了一種非常奇葩的登陸方式,可以讓陸軍大部隊不用涉水,也能快速登陸敵人的海灘。
這兩個家伙在哈瓦那船廠,改造了一種五百噸級三體運輸艦,用鍍鋅鋼板加固了船底,同時在船只兩側安裝了六根巨大的伸縮式千斤頂。
船只兩側的浮船上搭建了折疊式的兩百米長的帶護欄登陸棧橋。
這種船會直接沖灘,鋼鐵船底會首先扎進泥沙,然后快速降下六根深達十米的千金頂,將整個船體全部抬離水面,兩側的棧橋直接延伸到灘頭。
下一刻,另外一艘五百噸登陸艦會對接在這第一艘船的后面,也降下千斤頂,然后把棧橋連接,形成一個可以延伸出海灘四百米左右的臨時碼頭。
所有海船都可以從左右靠上去,將陸軍快速送上海岸。
可真正難搞的是蒸汽裝甲車,這些玩意太重了,只能占領碼頭或者搭建大型浮橋才能上岸。
“我們只能先讓步兵,轉管機槍,步兵炮和騎兵快速上岸,在攻占巴爾的摩的碼頭后才能讓裝甲車上岸”,陳阿生站在船頭,聽著遠處的槍炮聲,看著一排排步兵翻過船舷,走上棧道開始登陸。
李海則叼著香煙,舉著望遠鏡,很牛皮的說道,“五萬人對巴爾的摩的五千人,十打一,武器先進一代,沒有輸的道理!”
陳阿生也拿起望遠鏡,了望遠處的巴爾的摩城,對身后的副官說道:“第二批,將五千騎兵部隊送上去”
副官敬禮,然后快速離去。
李海將煙灰彈進大海:“我等下就上岸,帶領步兵攻堅,你帶領騎兵切斷東北面的援軍”
陳阿生整理了一下軍裝,“保證完成任務!”
李海笑了,給了這家伙一拳,他樂呵呵的摟著陳阿生的肩膀,說道:“這感覺真她娘的爽,好像又回到了廣福源號”
陳阿生給了這貨一個擁抱,然后嚴肅的立定,給了李海一個最正規的軍禮,“一條命!”
李海回禮:“一條命!”
按照計劃,陳阿生執行“鐵壁計劃”,他將帶領一萬騎兵封鎖東北面費城和北面的哈里斯堡援軍。
而李海則帶領四萬五千名陸軍和海軍陸戰隊士兵,強攻巴爾的摩,然后向西南快速挺進直插華盛頓。
陳阿生帶著警衛排向著棧道快步走去,李海看了看懷表,時間是早上八點。
他看向西南,低聲說道:“肖萬里也應該開始了!”
是的,肖萬里和姚耀祖此時正站在佛羅里達北部戰線上,兩人也拿著懷表,看到時間來到八點,肖萬里看了一眼姚耀祖,后者點頭,然后肖萬里大聲喊道:“敲響戰鼓,炮兵齊射!”
1824年7月1日0800,在佛羅里達北部丘陵的晨霧尚未散盡時,兩支合計兩萬人的聯軍擺開了北伐的陣勢。東側箭頭由一萬“媽祖軍”壓陣,西側箭頭由一萬印第安部落戰士疾進,兩翼相距約一公里,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弦上之矢直指北方的美軍前沿。
聯軍指揮為統一口徑,將火力與突擊分為兩層:先以集中炮火撕裂前沿障礙與士氣,再以步騎合成突擊隊形推進。兩翼的正面均約三百米,丘陵起伏與稀疏林地為散兵線提供了掩蔽,也為蒸汽裝甲車的展開預留了通道。戰前口令簡短而堅決:炮火覆蓋后,散兵先行、裝甲車壓陣,不待喘息直取壕線。
0800—0830,聯軍炮群率先怒吼。榴霰彈與實心彈交替落下,彈幕在丘陵間來回跳躍,美軍前沿的木柵、胸墻與簡易土木工事在煙塵與火光中顫抖。三十分鐘的火力壓制將壕前地帶化為破碎的彈坑帶,通信與觀察短暫中斷。
0830,號角響起。兩翼同時轉入沖鋒:散兵以疏開隊形貼地躍進,利用彈坑與隆起交替掩護;五十臺蒸汽裝甲車以低速噴吐白汽,履帶碾過倒木與鐵絲網,車上火器壓制兩翼轉角與壕口。喊殺聲如潮,越過丘陵的脊線,向美軍陣地奔涌。
印第安戰士發明了一種特別的戰法,他們居然在壕溝里組成弓弩刺刀隊沖鋒。這些武器沒有聲音,美軍彎曲的戰壕內是看不見左右戰壕的情況的。
手雷加上速射型冷兵器,然后就是刺刀補刀,印第安戰士只要打穿壕溝的一段,就會如同潮水般涌進壕溝,然后,向著側翼的壕溝不斷進攻。
這種進攻非常有規律,前面三個鋼鐵折角盾牌手,后面三個弓弩手,在后面是四個刺刀兵。
每次到一個轉彎處,先是扔進去一堆手雷,然后盾手沖出去,弓箭手和弩手跟著沖鋒,刺刀在后面快速跟進補槍和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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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人一組,沿著戰壕快速前推,速度極快。
在狹窄的坑道底部,手雷baozha以后,弓箭射速極快,對于需要等四十秒進行再次裝彈的前裝線膛槍部隊,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種天災。
沖擊正面約三百米的壕線在首輪接觸即遭撕裂。蒸汽裝甲車的沖角撞塌胸墻,散兵乘勢躍入壕溝展開近戰;西側箭頭利用地形從側后切入,東側箭頭則以持續火力壓制縱深火力點。美軍在密集火力與近距突擊的夾擊下節節后退,指揮鏈條被打亂,預備隊被牽制在二線動彈不得。
戰至約1100,美軍前沿一公里弧形陣線出現多處決口,火力網斷裂,潰退由點及面迅速擴大。聯軍未給對手整補時間,交替掩護推進,穩固突破口兩翼,防止反撲合圍。
隨著北線缺口洞開,聯軍的北伐由此進入縱深階段。南下的交通線與補給節點暴露在火力威脅之下,駐守據點的美軍被迫轉入機動防御,佛羅里達向北的通道被撕開,區域戰略態勢發生逆轉。
之前是美軍進攻,肖萬里防御,現在攻守轉換,媽祖軍攻,美軍守。
三千騎兵越過缺口地帶,向著美軍后方快速前進,他們的任務是分散為十個三百人部隊,全面打擊美軍的補給線,切斷華盛頓和佛羅里達北部美軍的聯系。
美國的國會亂了,美軍的指揮系統也亂了。
這個時代沒有無線電,全靠騎兵送信。
7月10日,已經進入西弗吉尼亞的五萬美國陸軍和民兵連續收到多封信件,來自陸軍部的命令是部隊繼續向前,增援孟菲斯防線;可到了11日,美國國會軍事委員會的命令到了,卻是讓軍隊立刻調頭,增援華盛頓。
7月12日回頭得美軍,再次收到陸軍軍部要求,向南增援佛羅里達。
7月15日,這五萬向南移動了兩天的美軍,再次收到來自華盛頓的命令,立刻返回華盛頓。。。
將領崩潰了,將命令撕的粉碎,大罵道:“華盛頓是一群蠢貨嗎?我們怎么會選出這樣的一群議員?軍部也是蠢貨,完全沒有戰略重心,被敵人牽著鼻子打仗!”
門羅和軍部的官員也是無奈,一旦巴爾的摩和華盛頓丟失,整個美國東海岸就會斷成兩截。
占據華盛頓向西北能進攻匹茲堡,向東北能進攻費城,這兩座城市都是戰略級別的城市。
而且,進攻匹茲堡將威脅五大湖地區,那里才剛剛進行工業化,很多小工廠才剛剛建設完成。
最重要的是,現在美國的議員們都不安全,整個向東北和北面撤退的道路已經被陳阿生的五千騎兵封鎖。
南面的里士滿已經被燒毀,再往南只有更遠的亞特南大是一座大城市,可佛羅里達防線崩潰,佛羅里達共和國的騎兵部隊,已經進入佐治亞州的南部,現在誰也說不清亞特蘭大在未來是否安全。
所以,只能讓五萬軍隊回來,協助整個華盛頓的議員和富豪們向西遷移,繞道辛辛那提在北上去底特律。
現在整個美國到處是戰火,西部孟菲斯有二十五萬美軍在防御十五萬馬祖軍;西北部,葛底斯有十萬美軍在防御五萬媽祖軍;現在整個東部都亂了,五馬媽祖軍登陸,已經用十天完全攻陷巴爾的摩,大量輜重和蒸汽裝甲車開始登陸,全軍整備,準備向著華盛頓進軍。
兩地直線距離約為60公里(約37英里)。以19世紀早期軍隊徒步行軍的一般速度推算,常備部隊約為7–9小時,民兵或負重、路況不佳時約為9–12小時。若按“快速急行軍”壓縮休息,常備部隊可在5–6小時抵達。
美軍將華盛頓地區最后的兩萬部隊全部調動向西北面,在兩地之間的中間地帶修建了一道簡易五公里壕溝防線,雙方的偵察騎兵已經開始密集-->>交火。
美軍在戰壕里能看到對方也在一公里外開始挖掘壕溝,雙方進入了大規模武裝對峙。
李海此時卻身在大海之上,他在巴爾的摩留下五千部隊,支援陳阿生防御北面來的美國民兵。
又在西南對峙線上放了一萬步兵,沿著對峙線開始挖掘壕溝,形成長期對峙和隨時進攻的感覺。
但這貨從來都沒有想過硬碰硬,而是帶著三萬陸軍從巴爾的摩出發繞過切撒皮克灣,向著華盛頓的波托馬克河前進。
是的,李海要捅屁股,帶領大軍直接從華盛頓的西南部登陸,揮軍殺進華盛頓市區,讓那條美國民兵在東北面建立的防線成為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