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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3章 新龍脈論和北方的穴位

      每個人,都有一個個人背景,或者說每個人都從屬于一個系統,也依賴于一個系統。

      就像同樣出生在一個國家,看上去擁有同樣的國家工業基礎,都從事一個行業,每個企業卻擁有完全不同的資源,發展成完全不同的樣式。

      李大虎在澳洲的東望城長大,他是在新興的澳洲長大,他最早接觸蒸汽機,所以李大虎的戰術完全是依耐蒸汽裝甲車來形成戰斗力。

      翻開地圖,整個中亞俄羅斯通過兩個地方的軍事通道影響中華國西域,一個是西面的費爾干納盆地,另一個是西北面的阿拉木圖。俄國人在這兩個地方都擁有貿易公司和軍事據點。

      李大虎采用的戰術是西北面阿拉木圖方向防守,先進攻費爾干納盆地。

      原因很簡單,費爾干納盆地一旦拿下,這里易守難攻,李大虎可以依托少量堡壘在西面建立起一道軍事壁壘。

      今日的費爾干納盆地隸屬于浩罕汗國。浩罕汗國于1709年建國,核心區域就在費爾干納盆地,目前看上去仍為獨立政權,但俄羅斯的勢力和代人已經遍布整個國家。

      浩罕汗國的首都是浩罕城(今烏茲別克斯坦的浩罕)。該城是汗國的政治與行政中心,為汗國統治者駐地。

      暮春的塵沙在浩罕城外的荒原上翻滾。浩罕汗國的騎兵們正列陣以待,他們的彎刀和滑膛槍在陽光下閃爍,馬匹不安地踏著碎石。汗國的斥候剛剛帶回消息,一支從未見過的“鐵獸軍團”正從東方逼近,據稱是來自“中華國”的大軍。

      汗王坐在牛車高臺上,眉頭緊鎖。他的將軍們低聲議論著:“聽說那些鐵獸會噴火,還能自己移動!”“不,更可怕的是,它們刀槍不入!”士兵們的竊竊私語中夾雜著恐懼。

      他現在對于放縱國內貴族和俄國人勾結干涉西域,感到有些后悔,但此時說再多都已經無用,戰爭已經到來。

      突然,地平線上傳來低沉的轟鳴,像是遠雷滾動。大地微微震顫,煙塵中緩緩駛出一排龐大的黑色鐵甲怪物。它們的履帶巨大,車身覆蓋著厚重的鋼板,前端和兩側伸出黑洞洞的槍管。

      他吃驚的在望遠鏡里看到,這些鐵獸竟然不需要馬匹牽引,而是依靠所謂“蒸汽之力”自行推進,排氣管噴出滾滾白煙,發出刺耳的嘶鳴。

      對面三十臺巨大的蒸汽怪物在第一排行進,它們身后是上萬武裝騎兵。

      兩軍在慢慢接近,接近到一公里,機器的咆哮和雙方大炮的轟鳴,居然讓浩罕騎兵的戰馬率先受驚,嘶鳴著揚蹄狂奔,騎兵們拼命拉扯韁繩,卻無法控制坐騎。一名年輕的騎兵尖叫道:“是魔鬼!是天神降下的懲罰!”隊伍瞬間潰散,士兵們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浩罕軍的步兵弓箭手顫抖著搭箭,但他們的箭矢射在鐵甲上,只發出“叮叮”的悶響,連一絲劃痕都沒留下。接著,鐵獸的槍口噴出火焰,遠方敵人大炮帶來震耳欲聾的baozha聲中,幾名來不及逃跑的士兵被氣浪掀飛,血肉橫飛。

      汗王站在高臺上,臉色慘白。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軍隊,沒有戰鼓,只有鋼鐵巨獸碾壓而來,所過之處,煙塵蔽日,殺戮無聲。

      “撤!立刻撤!”他終于下達了命令,但為時已晚。鐵獸的履帶無情地碾過浩罕軍的陣地,其中五輛裝甲車頂部帶有斯特林發動機驅動的轉管機槍,掃射著逃竄的士兵。浩罕人的防線在短短片刻內崩潰,士兵們丟下武器,哭喊著逃回城里。

      當夜幕降臨,浩罕城的城墻上傳來守軍的很緊張。

      遠處的荒原上,那些敵人軍營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他們知道那是他們絕對無法撼動的天災。

      這一夜的浩罕城,夜色如墨,星辰隱匿。

      浩罕王宮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宮墻投下的陰影如同蟄伏的巨獸。殿內,數十盞銅燈火光搖曳,將浩罕王邁買底里汗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他斜倚在鑲金絲絨的座椅上,手指輕敲扶手,神色看似從容,實則眼底卻藏著恐懼的躁動。

      殿門無聲打開,一陣夜風裹挾著遠處集市味道涌入。一名身著玄色官服的中華密使緩步而入,他穿著筆挺的綠色軍裝,徐徐走來,卻讓殿內侍立的浩罕國老臣們不自覺地后退半步。

      浩罕王抬眼,:“深夜來訪,貴使可是帶來了和平的消息?”

      密使微微躬身,嗓音低沉而清晰:

      “大汗,今夜我只帶來一個選擇。”

      他抬手示意隨從展開一幅羊皮地圖,燭火映照下,蔥嶺以西的廣袤土地赫然在目,費爾干納盆地如同一塊碧玉,被天山與阿賴山環抱,而浩罕城正位于其中心。密使的指尖輕輕點在盆地邊緣,那里標注著幾個俄文字母的小據點。

      “俄國人已越過哈薩克草原,在錫爾河畔修筑堡壘。他們的商隊打著貿易旗號,實則測繪水文、收買部落。”指尖劃過地圖上蜿蜒的錫爾河,他冷冷說道:“五年前,他們的密使許諾大汗‘共同干涉清國’,可曾明下一步要吞并哪里的土地?”

      浩罕王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匕首的柄,面上仍掛著矜持的笑:

      “大清距此萬里,俄人卻是近鄰。商人往來,互通有無,何來吞并之說?”

      密使忽然笑了。

      “大汗既認俄人為鄰,那便聽清楚了。”聲音陡然提高,“中華可以容忍商隊受阻,可以默許使節被拒,但絕不會坐視費爾干納落入他人之手。”

      他向前一步,身影在燈火光中投下鋒利的陰影:

      “在俄國與中華之間,大汗必須選一個。若繼續放任俄人滲透,甚至允許他們在汗國境內屯兵和修筑據點”,他手扶腰間佩劍,“中華不介意扶持一位更‘恭順’的王族!”

      殿內死寂。老臣們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有人悄悄攥緊了衣袍。浩罕王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站起身,王座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貴使這是要逼宮?!”

      密使卻從容行禮:

      “非逼宮,乃奉本國總長之命,給大汗最后一次自保的機會。”他抬眸直視浩罕王,“三日后,我軍將展開攻城,你等是繼續與俄人虛與委蛇,還是重續漢唐舊盟,我們等待您的最終選擇。”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走向殿門。夜風卷起他的衣角,走的干脆利落。

      當沉重的宮門再度閉合,浩罕王頹然跌坐回王座。他盯著大門上的銅釘,耳邊回蕩著密使最后的話語:

      “費爾干納的草原,從來養不活兩個王族!”

      浩罕王城,凌晨。

      城墻之外,中華大軍的營火連成一片星海,綿延數十里,將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晝。攻城器械的輪廓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偶爾傳來的戰馬嘶鳴和兵器碰撞聲,讓城內的空氣仿佛凝固。

      浩罕王的宮殿內,燈火通明,卻比城外的黑夜更加壓抑。汗王端坐在王座上,面色陰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權杖上的寶石。大殿兩側,貴族、將軍、商人和宗教領袖們神色各異,低聲議論著,卻無人敢第一個開口。

      終于,老將軍阿利姆別克打破沉默,他站起身,鎧甲上還沾著救治士兵留下的血跡,聲音沙啞而急切:

      “大汗!中華人這次是動真格的!他們的火炮能轟塌我們的城墻,他們的士兵像螞蟻一樣源源不斷涌來!我們必須立刻向俄國求援!他們已經在錫爾河畔建立了據點,只要他們出兵,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沒錯!”商隊領袖賈拉爾丁附和道,他一向與俄國商人來往密切,“俄國人控制著中亞的貿易命脈,他們的勢力會長期存在!而中華人遠在萬里之外,他們的軍隊不可能永遠圍困我們!只要撐過這一陣,他們自然會退兵!”

      許多貴族紛紛點頭,他們大多與俄國人有生意往來,甚至私下里接受俄國的金錢和武器。在他們看來,俄國的威脅是未來的,而中華的威脅是眼前的,但眼前的威脅,終究會過去。

      然而,就在眾人即將達成一致時,一位瘦削的文官,大維齊爾(相當于宰相)穆罕默德·拉希姆緩緩站了出來。他平日里話不多,但每逢大事,總能一針見血。

      “諸位,你們太樂觀了。”他的聲音不高,卻讓嘈雜的大殿瞬間安靜了幾分。

      “俄國人確實在錫爾河畔有據點,但他們總共只有不到一千人的駐軍!就算他們現在立刻發兵,等他們趕到浩罕城下,至少需要二十天!而我們的城墻,能撐二十天嗎?”

      他環視眾人,目光如炬:

      “中華人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他們的火炮能轟開我們的城門,他們的攻城梯能登上我們的城墻!而俄國人?他們的援軍還在路上,遠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我建議,暫時屈服于中華國!”

      此一出,大殿內頓時炸開了鍋。

      “屈服?!向中華人低頭?!”貴族們驚呼,有人甚至拍案而起。

      “我們寧愿戰死,也不向--&gt;&gt;東方蠻夷低頭!”

      但拉希姆冷靜地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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