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和邱金火通過燈語,一直在聯系。
邱金火看到對方的通訊,笑了:“這群少年兵就是妖孽啊!居然只壓迫到兩百五十米,在敵人buqiang射程以外。看來這群小家伙要用迫擊炮精準消耗敵人,逼敵人發起沖鋒!”
可接下來,邱金火他們在望遠鏡里看到了什么?
這群少年兵三人一組,隔著二百五十米居然在成片集火,山腳下那些還在跪著開火的美軍,一個接一個在倒下。
猛子拿著望遠鏡看到這一切,他覺得不可思議,“我去你娘,這群家伙居然能在二百五十米命中目標?”
邱火金也拿著望遠鏡說道:“嗯,至少是三發中一發!”
二愣子佩服的不行,“我服了!二百五十米,三分之一的命中概率,我反正做不到。”
邱金火嘆息道:“早知道這群小家伙炮打的準,槍也打的這么準,老子就不讓他們把船炸掉了!”
猛子疑惑道:“不炸船,你準備干什么?”
邱金火放下望遠鏡,眼睛里有兇光,“老子帶著你們過河,去端了對面的大瀑布城!”
小斧頭想了想,“城里也就一千守軍,下面這三百人被端掉,那也就剩下七百人,我們也有七百人,有機會的。”
突然,有士兵跑上二層碉堡,對著邱金火喊道:“老大,你來一下!地下倉庫里,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
邱火金以為是金幣,他興沖沖的跑下石頭樓梯,可進入地下倉庫里,在煤油燈下他看到那些東西后沉默了。
一個士兵說道:“我們在檢查倉庫庫存,可結果發現了這個!”
一個打開的大木箱子,里面裝滿了一百張皮料,可所有人看過以后,都知道那些全部都是人皮,甚至有女人胸口的皮膚被整塊揭下來的。
“畜牲!”,邱金火實在看不下去,他怒火中燒沖上二層,對著燈語手說道:“發燈語,告訴靈狐,不留俘虜!”
他又補充了一句話:“告訴他們,這群美國人剝印第安人的人皮,他們不是人!”
燈語手愣住了,他傻傻的看著邱金火,邱金火怒道,“愣著干什么?發燈語!”
天臺上一盞盞燈被掛上,然后拉高。
靈狐慢慢的看著,可她的臉色變得鐵青。
她下達了命令:“傳令下去,這一仗,不留俘虜!”
失去炮火支援,美軍已經失去進攻山頂堡壘的能力,現在他們只能向河對岸撤退,可側面靈狐連的火力很猛,每分鐘都在死人,所有美國兵都死死地躲在石頭后面,不敢冒頭。
美國軍官大喊:“跟我沖到河邊,游水回去!”
有的士兵大喊:“長官,我不會游水。”
軍官絲毫不理會這個蠢貨,他拿著槍對著靈狐他們射擊,然后貓著腰,拼命的向著河岸奔跑。
邱金火下達命令:“命令五個排的的迫擊炮,火力全開,給老子封鎖河岸!”
靈狐也下令:“二十五門六十毫米迫擊炮開火,baozha彈,封死河岸!”
沖向河岸的美軍只剩下一百五十人左右,他們拼命的想要沖過四百米,四百米外就是奔涌的密蘇里河。
五十門六十毫米迫擊炮同時咆哮,每三秒鐘,就有五十發迫擊炮炮彈從炮口里飛出,在河岸邊掀起金屬破片和火焰的風暴。
河對岸的大瀑布城的美國兵,他們此刻瑟瑟發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百五十名美軍,不斷倒下,不斷被轟飛。baozha的彈片切割人體,baozha的沖擊波將人掀的倒飛而起,一分鐘,五十門迫擊炮,一千發迫擊炮彈落在這片河岸邊,已經完全沒有人站立。
河對岸的美國兵,甚至不由自主的在慢慢后退,他們害怕對方會隔著寬闊的密蘇里河,炮擊這邊的河岸。
靈狐下令停止前進,她看向河對岸,那些碼頭邊的堡壘上有幾門大口徑火炮,它們能精確發射一千米,可以轟擊到這邊的河岸。
“留下兩個班警戒,其余人撤退,我們返回堡壘”,靈狐下達了正確的命令。
整場戰斗,有六名羽林軍士兵被線膛槍流彈擊中,五名輕傷員,一名重傷員,都需要立刻治療。
這是有軍事記錄以來,羽林軍第一次成建制出現在對外戰場上,以前都是國內的剿匪任務。
二愣子帶著一個排回去報告戰果,邱金火和靈魂他們要等待后方的下一步指令,現在兩人正站在碉堡的頂部遙望大河對岸的碼頭。
黃昏的光斜射過來,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又軟軟地鋪在焦黑的碎石上。
遠處,密蘇里河的水面泛著微光,像一條疲倦的蛇,緩緩爬向天際。
美軍的碼頭橫亙在河對岸,幾座鐵皮倉庫歪歪斜斜地立著,像是被誰隨手丟棄的玩具。幾十個穿著美軍殖民公司制服的士兵在碼頭上走動,影子拖得極長,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這邊的碉堡來。
邱金火瞇起眼,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刺刀把柄,那木頭已經被他磨得發亮。
"他們在搬運物資。"靈狐忽然說,聲音輕得幾乎被風吹散。
邱金火沒有應聲。他望著那些士兵,他們的動作遲緩而機械,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河面上偶爾有帆船駛來,激起的水花在夕陽下閃著金紅色的光。
地上還殘留著幾枚的彈殼,邱金火蹲下伸手撥弄了一下,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靈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對岸。
"接下來,要等艦隊的安排"邱金火突然說道。
靈狐點了點頭,眼睛依然盯著遠處的碼頭。幾個美軍士兵停在一處,似乎在爭論什么,其中一個揮舞著手臂。
黃昏的光漸漸暗了下去,河水的反光也變得黯淡。邱金火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遞給靈狐一支。
靈狐居然也拿過香煙,兩根香煙在黃昏的微光里明滅。
"你說,河對岸的美國佬在想什么?"靈狐忽然問。
邱金火吐出一個煙圈,看著它被風吹散。"不知道,管他的,或許想著我們腳下這個堡壘。"
遠處,美軍碼頭上掛起了油燈,一盞接一盞地亮了起來,在漸濃的夜色中發出微光。
邱金火和靈狐的影子終于融入了黑暗,只剩下兩支香煙的火光,在碉堡上明明滅滅,如同他們眼中未熄的戰火。
密蘇里奔涌,載著幾片枯葉和枯木,載著春季里暴漲的河水,憤怒的向下游涌去,它們的終點是遙遠的加勒比海。
那里,也一樣,戰火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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