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邁阿密到紐約的航線上,風和日麗,萬里晴空,斯賓塞和姚耀祖兩人躺在甲板上,喝著椰子汁,抽著古巴雪茄,看著日落,日子不要太愜意,完全沒有一種臨戰前的狀態。。。
斯賓塞好奇的問姚大人:“姚老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帶著我們正規軍去打劫銀行?”
姚耀祖瞇著眼睛,看著紅紅的落日,說道:“現在的劫匪水平太次了,我想給美國劫匪們打個樣板,別帶著口罩就沖進銀行,大喊,搶劫!都別動!,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他拿起一個椰子,小小的瞇了一口,繼續說道:“搶劫。。。是一個技術活!比如,我們要提前繪制詳細的地形圖,分組佯攻、狙擊、火力掩護,甚至考慮了爆破金庫鐵門炸藥的重量。還要規劃好如何在街區防御,對是街區,不是街道!要形成交叉火力,要用好手榴彈,防彈盾牌和地雷,要規劃好馬車和海船,總之我要創造經典!”
-斯賓塞這個瘋子也來了興趣:“那我們肯定非常專業,至少不是幾個劫匪騎著老馬,拿著幾把滑膛槍、帶個頭套這么簡單。
我們有正規軍的“專業工具”,五發自動buqiang、西裝、以及十輛寫著郵政的裝甲馬車。”
但斯賓塞有點疑惑,他問姚耀祖,“但姚老板,我確實搞不懂炸掉金庫的大門,到底該用多少火藥,這一點我感覺,這里沒有人有經驗!”
姚耀祖白了他一眼,“對于正規軍,對于沒有把握的碉堡工事,你會怎么做?”
斯賓塞想了想,“再加一百公斤!”
姚大人狠狠點頭,“嗯,這就是專業人士該干的!”
斯賓塞搓了搓手,小聲問道:“老大,那個參與軍事行動戰利品分配里面,百分之十的獎金制度還有效嗎?”
姚耀祖坐了起來,他看著斯賓塞,“有這個制度?我怎么忘記這一點了?”
斯賓塞重重點頭,“絕對有這一點,巴巴多斯我們分了糖,古巴我們分了倉庫里的糖,咖啡和煙草。”
姚耀祖跳起來,“那我為什么沒分到?”
斯賓塞解釋道:“這些要等送到開普敦賣掉,才會有分紅發出來!”
姚耀祖興奮了,“能有多少錢?”
斯賓塞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能分多少錢?”
但他轉念一想,又笑了,“我至少能分三千兩白銀,嘿嘿!你的軍階比我高”
姚耀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每個月都只是領到工資,分紅都給家里了。斯賓塞,你老實告訴我,你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斯賓塞想了想,湊過來,低聲說道:“不可說!”
姚耀祖看著這貨的表情,就知道這貨絕對是打死也不說的主!
姚耀祖想了想,回答道:“嗯,本次行動也一樣是有風險的軍事行動,百分之十絕對要保證。”
他想了想,這一次要跟牛野說一下,不能錢全給了老娘,要自己身上留一些。
這年頭,美國市場流通的是以金銀復本位為基礎的金屬硬幣,主要為銀元與金幣;當時并不存在由中央銀行發行的全國性紙幣,日常交易以硬幣為主,但也有各州特許銀行發行的銀行券在作為代貨幣在流通,其流通性依銀行信用而異。
紐約的銀行信用是整個美國銀行界里的標桿,所以紐約的大銀行發行的銀行券在美國有大量個人和公司在擁有。
依據1792年《鑄幣法案》,1個美元法定價值為371.25格令白銀或24.75格令黃金,確立了金銀復本位;因此在1821年,市場流通的核心是符合該標準的銀元與金幣。
這就是為什么姚耀祖要準備大口袋和準備炸金庫的原因!
美國在1816年第一合眾國銀行特許到期后,州立銀行獲準大量發行銀行券;1816年雖設立第二合眾國銀行,但在1821年時其抑制州發行紙幣泛濫的政策影響力仍在建立過程中,故流通中仍以硬幣為主、銀行券為輔,且銀行券的接受度取決于發鈔行信譽與地域。
這個時代還沒有綠色鈔票,美國的銀行券也沒有任何的全球流動性可。
怎么說呢?歐洲一次次的混戰,給美國佬送去金融財團和人才,歐洲的富人為了獲得相對和平的國內生活不斷移民美國,從而讓美國人撿了狗屎運,他們遠離歐洲的戰爭,窩在自己家里利用歐洲財閥的投資,從鐵路開始慢慢發展自己工業。
姚耀祖來到船尾,他看了看天邊的海平面下,船隊身后跟著的那些桅桿,知道那是準備在紐約外海接應他們的十艘復仇者級戰艦。
從邁阿密到紐約,姚耀祖的這個船隊只能依靠風帆航行,那速度簡直就是爬行。。。
該死的這些繳獲的貨船都沒有發動機,他們要完全依靠風力航行九天左右,才能抵達紐約外海。
今天是四月一日,所以抵達紐約的時間,應該是四月九日。
如果一切順利,他們利用七天完成任務,那么四月十六日他們將要返航!
一路順風順水,在四月九日的傍晚,他們抵達了紐約外海。
夕陽西沉,將整片紐約灣染作熔金的海洋。姚耀祖立在“飛翔人號”船尾的欄桿旁,對著海浪起伏,遙望夕陽下的紐約。
紐約的風里有著煤煙的氣息拂面而來,混雜著遠處碼頭飄來的木材與腌魚的氣味,這就是屬于紐約的味道,陌生而鮮活。
遠處的曼哈頓島輪廓漸次浮現,宛如一幅被水墨暈染的畫卷。夕陽的余暉灑在南街碼頭的尖頂倉庫上,紅磚墻被鍍上一層金紅色,像是燃燒的火焰。帆船隊正緩緩駛入港口,船帆被晚風吹得鼓脹,如同巨獸舒展的羽翼。
“紐約其實是我們荷蘭人的先祖建立的”,身邊的斯賓塞感慨道。
在歐洲人到來前,紐約地區是萊納普原住民的聚居地。
1524年,意大利探險家喬瓦尼·達·韋拉扎諾受法國資助駛入紐約灣,成為有記載的首位到訪此地的歐洲人。
1609年,受雇于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英國航海家亨利·哈德遜抵達并沿河上溯,此后荷蘭人在1624年建立奧-倫治堡,并于1625年在曼哈頓南端興建“新阿姆斯特丹”。
1626年,彼得·米紐伊特以物品與原住民交換的方式取得曼哈頓島,奠定城市雛形。
荷蘭人交換的物品非常有特色,一些玻璃球。。。
1664年第二次英荷戰爭期間,英國奪取該地并更名為“新約克(newyork)”。
1776年《獨立宣》發表后,紐約于7月9日擁護獨立;
獨立戰爭中,長島會戰(1776年8月)在此打響。
1789年,喬治·華盛頓在紐約宣誓就任美國首任總統,紐約一度為臨時首都。
19世紀,伊利運河(1819年通航)把五大湖與紐約港相連,疊加移民潮與工商業勃興,使紐約迅速崛起為北美最重要的港口與商貿中心。
姚耀祖微微頷首,目光卻越過那些忙碌的船只,落在更北方的曼哈頓城區。1821年的紐約尚無摩天大樓,最高處不過是圣保羅教堂那座巴洛克式的尖頂,姚耀祖感覺大約有60米高,在暮色中如同一根細長的針,刺破逐漸暗沉的天幕。
教堂的鐘聲隱約可聞,沉悶而悠長,隨著海風飄蕩至海上,仿佛在提醒著過往的船只,這座城市既有喧囂,也有某種不可說的莊嚴。
隨著夕陽徹底沉入哈德遜河口,暮色轉為深藍,海面上的霧氣開始悄然彌漫。
遠處的東河入海口泛著微光,像是被撒了一把碎銀。幾艘漁船的燈火在霧中若隱若現,像是漂浮的星辰。
作為半吊子軍人,姚耀祖的視線落在曼哈頓南端的炮臺岬角上-->>,幾門鑄鐵海岸炮黑黢黢地矗立在暮色中,炮管上大約還殘留著白日的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