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平洋艦隊艦長陳玉成皺眉:"可它的造價……"
"造價?"南洋艦隊副司令黎清河冷笑,"你們可曾計算過,一艘廣州級能在冬潮級射程外發動安全距離炮擊?速度也不弱于冬潮級,你根本追不上,更別說它表層覆蓋的龍鱗鐵甲普通炮彈打上去,不過撓癢癢!"
印度洋艦隊司令陳家敦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諸位,不必爭論了。"他環視眾人,"今夜,我們就各自-->>派出快船,聯系總部。"
九月下旬,鐵礦港的海軍軍械部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繁忙。
"四份訂單?!"軍械大臣林永泰盯著桌上的公文,手指微微發抖,"東太平洋、西太平洋、南洋、印度洋……每家都要一艘廣州級?!"
"剛剛廣州發來命令。"秘書匆匆進門,"在坤甸港和廣州港兩個造船各自追加了兩艘訂單!"
林永泰深吸一口氣,看向窗外——港口上,「廣州號」正緩緩靠岸,甲板上的150毫米巨炮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傳令下去。"他最終下定決心,"接受訂單,但還是要保證冬潮級鋼木復合艦的生產,廣州級鐵甲艦的服役空檔期里,它們還是主力!"
與此同時,遠在印度洋的果阿船廠正經歷一場巨變。
由于大中華帝國海軍戰略調整,果阿船廠即將整體搬遷至開普敦,以更好地輻射印度洋與非洲航線。然而,就在搬遷籌備期間,船廠突然收到兩份緊急訂單——兩艘廣州級鐵甲艦!
"明年才能開工。"船廠總監無奈搖頭,"今年的產能已經被十炮鋼木復合艦冬潮級占滿了。"
"但大西洋艦隊要求我們必須知道建造和維修全鐵甲艦。"果阿船廠的老桑切斯說道,"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被時代淘汰"
佩雷拉嘆了口氣:"那就先接單,排到明年第一季度。"
十月,訂單如雪片般飛向鐵礦港、坤甸港和廣州港的造船廠。
鐵礦港:接到兩艘廣州級訂單,優先生產,預計1821年春季下水,用來武裝西太平洋艦隊。
坤甸港:兩艘廣州級,用于南洋航線護航。
廣州港:兩艘廣州級,強化東太平洋的整體防御。
而果阿船廠(即將遷至開普敦)則咬緊牙關,在完成今年十艘「冬潮級」鋼木復合艦后,將于1821年初啟動廣州級的建造,用來強化大西洋的整體戰略優勢。
大中華國的海軍,即將迎來一場鋼鐵洪流的時代。
1820年8月底,云南省。
昆明城外,十公里長的戰線上,硝煙與焦土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清朝云南殘存zhengfu、越南仆從軍與法國雇傭兵蜷縮在層層疊疊的壕溝工事內,用鐵鍬、沙袋和血肉筑起最后一道防線。南海“海盜”猖獗,法國敵人海上運輸全面斷絕,他們的新式buqiang、炮彈早已所剩無幾,只剩下絕望的抵抗意志。
而在他們對面,中華國大軍的炮兵陣地上,三百門各種口徑的大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敵陣,炮兵們正忙碌地裝填著一種特殊的danyao,燃燒彈。
"十五萬枚,各種口徑。"炮兵指揮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從60mm迫擊炮彈到240mm榴彈,全都是燃燒彈。"
"開炮,轟他娘的!"前線總指揮陳阿生站在臨時搭建的觀察哨上,對通訊兵沉聲下令。
全線進攻,開始!
"擊鼓,開炮!",炮兵指揮官喊道。
“咚,咚咚”,一慢兩快的炮擊戰鼓聲,在十公里的戰線,此起彼伏的響起,慢慢變成有節奏的大鼓重擊之聲,一聲聲壓迫敵人的神經。
轟!轟!轟!轟!轟!
三百門大炮同時怒吼,炮彈劃破長空,如雨點般砸向敵軍壕溝。
第一波是迫擊炮彈,60mm、80mm的燃燒彈精準地落入戰壕,baozha后噴濺出粘稠的凝固汽油,火焰瞬間吞沒了戰壕內的敵兵。慘叫聲此起彼伏,法國雇傭兵試圖用濕毛巾捂住口鼻,但高溫讓壕溝里的空氣本身就變成了灼熱的烤爐,而他們就是面包。
接著是100mm重型迫擊炮、95毫米加農炮,240mm的超重型迫擊炮,更大威力的燃燒彈在壕溝群中炸開,火焰順著戰壕蔓延,點燃了沙袋、木板,甚至浸泡了燃油的防御工事。整個防線瞬間化作一片火海。
進攻的沖鋒號響起,班長和排長都在喊,"前進!",
在炮火的掩護下,中華國陸軍全線壓上。步兵們手持buqiang,霰彈槍和雙管shouqiang,在硝煙中沖向第一道壕溝。
在步兵的最前方,五十輛蒸汽裝甲車正隆隆駛來。
這些鋼鐵巨獸有著厚重的鉚接鋼板,車體兩側伸出一排槍口,車頭則安裝著推土鏟,專門用來碾壓壕溝邊緣的障礙。它們的動力來自后部的蒸汽鍋爐,煙囪噴吐著黑煙,履帶碾過焦黑的泥土,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保持速度,碾過去!"裝甲部隊指揮官揮舞著shouqiang。
轟隆隆!
第一輛裝甲車直接沖向第一道壕溝,推土鏟狠狠鏟入土壁,硬生生將壕溝邊緣削平。后面的步兵緊跟其后,踩著裝甲車的履帶痕跡,迅速躍入被燒得半焦的戰壕。
"殺!"
中華國士兵們沖入壕溝,與殘存的敵軍展開白刃戰。敵人士兵試圖組織反擊,但裝甲車他們根本打不穿,兩側的射擊孔不斷發射的子彈,讓他們的抵抗變得支離破碎。
隨后,一排排扔進壕溝的手榴彈,掀起死亡風暴,一排排士兵在baozha后跳入壕溝,子彈在飛舞,刺刀刺入血肉。
三萬中華國精銳士兵與五十輛蒸汽裝甲車組成的箭頭,直指敵軍核心防線。
第一道壕溝,已被燃燒彈和裝甲車碾碎,殘存敵兵要么被燒死,要么被子彈打死,要么被成群的刺刀刺死,要么舉手投降。
第二道壕溝,裝甲車先行碾壓過去,步兵投擲手榴彈,雙方士兵在壕溝里廝殺在一起,中華國士兵沿著壕溝向兩側不斷向左右擴展缺口。
更多的士兵跟隨裝甲車向著第三道壕溝而去。
第三道壕溝,裝甲車繼續直接沖撞,推土鏟將沙袋工事推平,步兵蜂擁而入,刺刀閃著寒光。
第四道壕溝,"他們要逃!",有士兵在大喊。
殺紅眼的連長大聲喊道:"不讓,旗語通知通知后方,用燃燒彈封死他們的退路!"
他下令連隊跟進的迫擊炮,把剩余的燃燒彈全部傾瀉到第四道壕溝后方的退路上。
轟!
火焰吞沒了整片區域,殘存的清朝云南殘軍、越南仆從兵和法國雇傭兵在火海中尖叫、奔逃,但他們不敢越過劇烈燃燒的壕溝,他們已經無處可去。
黃昏時分,硝煙散去。
十公里的戰線,如今只剩下焦黑的壕溝廢墟,和堆積如山的敵軍尸體。
陳阿生站在裝甲車上,望著被俘虜的敵軍將領,清朝云南殘軍的最后一位總督,越南的降將,以及法國雇傭兵的指揮官。
"投降嗎?"他拔出shouqiang,淡淡問道。
對方三人沉默片刻,最終低頭。
昆明解放,云南最大的敵對勢力武裝被全面拔除。
陳阿生卻繼續下令,“繼續向南進軍,向越南進軍,沒有我命令,任何部隊都不準停!”。
陳阿生再給廣州臨時議會的信里是這樣寫的,“
蓋聞南部蠻夷,自古為患;邊圉不寧,社稷之憂。今云南、廣西之境,犬牙交錯于越裳故地,而安南小邦,僭竊神器,屢叛王化。其君臣悖逆,招引西方夷狄;其士卒剽掠,毒虐生民。若不滌蕩瑕穢,何以固我金甌?
愚以為:保滇桂者,必據越裳;安南服,則兩廣固。昔漢武開西南夷,唐宗置安南都護,皆以王師靖邊,德威并施。然彼時寬仁太過,養癰遺患。今若復循舊轍,徒施婦人之仁,縱反側之徒,是猶抱薪救火,薪不盡而火不滅也!
為今之計,當行雷霆之誅:
一曰犁庭掃穴:命將出師,鐵騎三道并進。東路由南寧直搗升龍,西路由蒙自席卷河內,北路由文山扼守宣光。使彼君臣震怖,郊迎王旌。
二曰梟獍盡殄:凡倡亂之首惡,勾結外夷之奸佞,必當屠戮無遺。其脅從百姓,量才錄用。所謂"以殺止殺"者,非濫殺也,乃除惡務盡之道。
三曰革故鼎新:既平之后,即改安南為安南省,設三司衙門。選派賢能流官,興辦學校,使知禮義。昔日雒越舊俗,漸次更張。
或謂"王者之師,當以德服人"。臣請辯之:夫德者,所以懷柔順民也;威者,所以震懾頑兇也。今安南之人,受逆臣蠱惑,甘為戎首,豈可復以常理待之?當如大禹治水,導之者順,壅之者潰。今既決堤潰防,必當浚川導滯,而后可灌溉之利。
且觀自古邊患:漢之于南越,唐之于南詔,宋之于交趾,皆因姑息養奸,終成大禍。今我天朝圣明在上,豈可復蹈覆轍?宜效法成湯伐桀,周武伐紂,雖曰征誅,實為吊民。
吾愿擔罵名,敕諭將帥:
"凡入越境,先誅渠魁,后撫黎庶。凡助逆之族,男子十六以上皆斬;婦女幼童,徙居嶺南。其良民愿附者,編戶齊民,與中華同風。"
"既平之后,改國號為安南,取安靖南服之意。設總督一員,轄三府九州,一如內地之制。"
如此,則云南永固,廣西無虞,交廣之地,盡為王土。昔者班超定西域,馬援平交趾,皆垂名青史。今我朝起于武功,當效法漢唐,且更邁前古!
從此,再無越南,唯安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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