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興安嶺(俄語:ctahoвonxpe6et,俄羅斯人稱其為斯塔諾夫山脈)位于黑龍江以北,呈東北,西南走向,全長約725公里,最高峰海拔2482米。作為北冰洋流域與太平洋流域的分水嶺,其南北兩支分別延伸至北冰洋和太平洋,中間區域曾為中俄待議區域。
外興安嶺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唐代時,漢族人已遷居至外興安嶺南坡;遼、金、元、明、清各朝代均對其行使管轄權。清朝前期,1689年《中俄尼布楚條約》明確將外興安嶺劃定為中俄界山,規定“嶺南屬中國,嶺北屬俄國”,外興安嶺與烏第河之間的區域留待后續商議。
康熙決定與沙俄議和并簽訂《尼布楚條約》,是多重因素交織作用的結果,既包含軍事層面的現實考量,也涉及政治、戰略與外部環境的綜合權衡。
1685年、1686年清軍兩次圍攻雅克薩城,雖重創俄軍(如1686年圍城10個月,俄軍傷亡慘重),但未能徹底消滅俄軍有生力量。俄軍依托堅固工事負隅頑抗,清軍若繼續強攻,需投入更多兵力與時間,且雅克薩地處偏遠,后勤補給困難,長期戰爭對清朝不利。此外,沙俄在歐洲面臨奧斯曼帝國的戰爭(如1683-1699年奧土戰爭),無法抽調更多兵力支援遠東,只能接受談判。
康熙時期,西北準噶爾部首領噶爾丹發動叛亂(1676-1697年),于1688年大舉進攻喀爾喀蒙古(今蒙古國及內蒙古北部),直接威脅清朝北部邊疆安全。康熙認為,噶爾丹是比沙俄更迫切的威脅,康熙皇帝曾說過這樣的話語,“噶爾丹一日不除,西北永無寧日”。若繼續與沙俄糾纏于東北邊境,將分散兵力,無法集中力量平定噶爾丹叛亂。因此,康熙希望通過議和盡快穩定東北邊境,騰出手來對付噶爾丹。
康熙親政后,平定三藩之亂(1673-1681年)、統一臺灣(1683年)耗盡了清朝的國力,財政狀況緊張。繼續戰爭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而國內百姓剛經歷戰亂,需要休養生息。議和可以避免長期戰爭的消耗,恢復國內經濟,鞏固清朝的統治基礎。
沙俄與噶爾丹之間存在勾結,沙俄長期為噶爾丹提供武器裝備,若清朝與沙俄長期戰爭,噶爾丹可能趁機擴大勢力,與沙俄形成對清朝的夾擊之勢。康熙希望通過議和,與沙俄劃定邊界,斷絕其與噶爾丹的聯系,避免陷入兩線作戰的被動局面。
清朝統治者(包括康熙)對東北邊疆的領土認知與現代不同。在他們看來,外興安嶺以北的西伯利亞地區是“苦寒之地”,不適合農耕文明的發展,且當時該地區人煙稀少,多為游牧民族活動區域。康熙認為,收回雅克薩、劃定邊界已足夠維護清朝的主權,無需過度爭奪西伯利亞的土地。此外,《尼布楚條約》中,清朝將尼布楚等地讓與沙俄,但保留了黑龍江流域(如雅克薩)的主權,符合清朝“守內虛外”的戰略傳統。
外興安嶺山勢較為平坦,以針葉林(如興安落葉松、樟子松)和闊葉林為主,森林覆蓋率高,是眾多珍稀動植物的棲息地,包括雪羊、駝鹿、紫貂等。此外,山區蘊藏著豐富的礦產資源,如金、鉬、稀有金屬等。作為重要分水嶺,外興安嶺孕育了結雅河(精奇里河)、阿爾丹河等河流,其中結雅河是阿穆爾河(黑龍江)左側的最大支流。
鄭一娘在給目前還在廣州府辦公的中華國軍事委員會寫信,討論東北局勢的時候,她有這樣一段話:
“邱三田,欲守吾疆,必先拓土,我甚為認同!
夫守土之要,非徒固守尺寸之地而已,必當審勢度形,因時制宜,而后可保久安。蓋疆域者,國家之根本,民人之所依,若但守而不進,則敵必伺隙而動,漸侵漸逼,終至不可收拾。
昔者,秦筑長城,非為自限,實以拒胡;漢開西域,非為貪功,實以斷匈奴右臂。今若但守舊疆,不思開拓,敵必以我為怯,或侵我邊鄙,或誘我屬國,或窺我險要,日甚一日,終成大患。故善守者,必先固其本,而后圖其遠;必先嚴其防,而后拓其疆。
譬如園圃,若但筑垣而不開墾,則荊棘叢生,漸侵嘉禾;譬如城池,若但高其墻而不廣其基,則蟻穴可潰,終致傾頹。是以圣王之治天下,必先定其疆界,明其主權,然后繕甲兵,練士卒,使敵不敢輕犯。若敵已侵我寸土,則必當寸土必爭;若敵欲試我虛實,則必當以威懾之,以力拒之。
故曰:“守疆者,必先拓疆;守土者,必先固本。”若但守而不進,則敵必日益猖獗;若能進以守之,則敵必不敢輕犯。此乃萬世不易之理也。”
陳阿生拍案叫絕,再往下看。
鄭一娘再次寫道:“
分析邱三田的意圖,我認為他所想的其實是一種全新的兵略,吾稱其為“微戰制敵策”。
蓋聞古之用兵,或聚數十萬眾,旌旗蔽空,戈戟如林,雖可決雌雄于一時,然糧秣輜重,動輒千乘;士卒死傷,累以萬計。一戰之費,常竭數歲之蓄;一地之失,恒損百年之基。是以智者論兵,必先察「力」與「利」之衡——夫戰者,非徒以眾勝,而以智勝;非徒以力奪,而以逸制。
今觀敵國之強,或恃甲兵之利,或憑疆域之廣,然其勢雖盛,必有隙可乘;其防雖密,必有虛可搗。若徒以大軍相搏,縱能潰敵于一役,然國力殫竭,民力疲敝,彼或暫退而復來,我則難支而愈弱。故善謀者,不爭一時之鋒,而圖長久之算;不恃大舉之威,而用微戰之術。
何謂「微戰」?即選銳卒數千,散若星火,潛入敵境。或夜襲其屯,焚其積粟;或晝劫其市,擄其丁壯;或斷其糧道,擾其樵蘇;或襲其關隘,亂其斥候。每戰不過數千之師,所獲或糧數千石,或民數百口,或財帛累萬。敵初或輕之,以為癬疥之疾;久則疲于奔命,防不勝防。其農不得耕,商不得市,兵不得休,將不得安。譬如蟻穴潰堤,非一日之功,而終致崩潰;譬如毛細出血,非一時之痛,而終致喪元。
且夫戰之道,不在城池之得失,而在「勢」之轉換。吾以小股精騎,周旋于敵境,彼必增戍、調糧、募卒,國用日絀而民心日惶。彼之精銳困于守御,老弱疲于轉運,雖有百萬之師,不得展其用;雖有千里之地,不得享其利。而我則以逸待勞,以寡擊眾,每戰必有所獲,每獲必有所增——獲其糧則充我倉廩,擄其民則實我邊鄙,掠其財則厚我府庫。日積月累,敵之國力漸銷,我之實際控制漸廣,彼之疆土,實有半入吾掌握者。
待其財匱民怨,師老兵疲,然后遣使議和,彼必俯首屈膝。此時我據實地,握實利,彼求息肩而不得,安得不以城下之盟,償我累年之耗?是故「微戰」者,非怯也,乃以最小之消耗,獲最大之利;非退也,乃以無形之攻勢,破有形之堅城。中華之地,人力冠絕天下;中華之兵,精銳藏于閭閻。使萬騎分馳,如蜂蠆之螫;千卒四出,似雨雹之集。敵雖強,能御其首而不能防其尾,能拒其正而不能堵其奇。日擾月侵,其國必如枯木之遇蠹,終至髓竭而崩。
昔者漢之擾匈奴,唐之擊突厥,未嘗不以輕騎深入,劫其輜重,擄其部落,使其不敢南牧。今吾效其智而用其法,以今日之形,行昔日之略,豈有不成者哉?故曰:「善戰者不怒,善勝者不爭。以微而制巨,以逸而待勞,以無形而破有形,此制敵之上策,保國之長謀也。」”
陳阿生騰的站起來,不停在房間里走動。
他伸手取來炭筆,將整篇文章標注為“極重要”,并告知助手要將其送給軍部,然后說道:“好一句欲守吾疆,必先拓土,將其寫入軍校課本,作為我軍核心思想!”
然后,他叫來參謀部的趙文淵一起討論鄭一娘的構想。
趙文淵看完感慨道:“此“微戰”之法,俄羅斯必無法抗衡!將一萬之軍,分為十支精銳騎兵隊伍,分進合擊,極難防御!俄羅斯曾經就是這樣騷擾我之邊境,現在我們也可按照此方法,襲擾敵方逼迫其和談!”
陳阿生也說道:“中華之兵力和武器,冠絕全球,之所以不戰,是因為害怕國力耗損過大,可如果分兵千百,上百部隊不斷騷擾敵國,誰能與我等一戰?”
>;趙文淵起身,向陳阿生請戰,“我欲隨軍,請求去東北跟隨邱三田營長戰于外興安嶺的山野之間,總結其戰法,分析此戰法和注意事項。”
陳阿生笑道:“你如何會有此想法?”
趙文淵手指輕輕撫摸著鄭一娘的信說道:“夫軍事參謀者,三軍之智囊也。其職在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其責在獻策獻謀,克敵制勝。然今觀廟堂之上,不乏高談闊論之士,案牘之間,常見錦繡文章。然則,紙上談兵,終覺淺薄;沙盤推演,豈知實戰?
余嘗見一軍參謀,坐于暖閣之中,執筆疾書"當以十萬之眾,三日破敵"。問其何以取勝,則曰:"敵軍必敗,我軍必勝。"問其地形如何,則曰:"地圖標明,一目了然。"問其士卒如何,則曰:"將士用命,何愁不勝。"及至戰事一起,十萬大軍竟潰于峽谷,皆因不知地勢險要,不曉氣候無常,不明敵軍虛實。
軍事謀略,豈可閉門造車?東北苦寒,冬日行軍,非熟知冰凍三尺之道,安能不陷馬蹄?蒙古草原,廣袤無垠,非了解風沙變幻之理,怎知伏兵何處?西域大漠,烈日炎炎,非體驗水源稀缺之苦,焉能規劃行軍路線?青藏高原,空氣稀薄,非親歷高原反應之痛,豈敢貿然用兵?
故善謀者,必先深入前線。當與士卒同食宿,共甘苦;當與邊民相往來,察民情;當與敵軍相周旋,知虛實。東北山林間,當知何時大雪封山,何處可設伏兵;蒙古草原上,當曉幾月風沙肆虐,哪處能隱精銳;西域大漠里,當明幾時水源充足,哪路可斷補給;青藏高原頂,當識幾許氧氣稀薄,哪地可建哨所。